当你把一个孩子和其他孩子相比较的时候,你就是在毁掉这个孩子。这些伤痕都累积在那里,在以后的生活中,它们会演化为暴力、焦虑或者其他什么来逃避伤痛。 当我们内心有所依赖时,传统就会牢牢地控制住我们,而一颗依照传统方式思考的心灵是无法发现新事物的。经由遵从,我们变成了平庸的模仿者和残酷的社会机器中的齿轮。我们自己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别人想要我们去想的东西。 恐惧:观察者就是恐惧,当认识到这一点时,就不再有任何因努力摆脱恐惧而产生的能量耗费了,观察者和被观察者之间的时空间隔也消失了。当你看到你是恐惧的一部分,你与它是分不开的——你就是恐惧——这时你就无法对它做任何事了,然后恐惧就彻底结束了。 乌托邦:乌托邦是一个从现实中抽出的结论,它牺牲现实去迎合那个理想化的东西。这个过程已经持续了几千年,每个学生和所有的知识分子都痴迷于思想的世界。对事实的回避是心灵腐化的开始,这种腐化遍及所有的宗教、政治和教育领域,遍及所有的人类关系。 在这个国家以及全世界,很不幸的,我们的关怀都非常少,我们对事物没有深刻的感受。我们大部分人都是知识分子,所谓的知识分子就是有肤浅的小聪明的人,用各种辞藻和理论来讨论人间的是是非非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人。 看法、我们的判断、个人评价、观点,我认为你是无法通过这些手段发现真理的。可是如果我们足够认真、足够关心并投入到对我们自身问题的探查中去,不是理论上也不是抽象地探索,而是实实在在地探查正在发生着的一切,我们或许就能有所发现。 李小龙说过, 生命就是一个不断联系的过程。必须打破与外界相隔离的壳,从中走出来去寻找真相就是要直接与外界联系,我既不盲从于你,也不去影响你。所以不要认定,‘这就是这’,‘那就是那’。如果你从现实起开始研究每一件事,我会更满足。 李嘉诚说过,盔甲骑士。打倒差不多先生。 骑士在大森林中找到魔法师默林时,精疲力竭的骑士说:我已经迷路好几个月了。默林的回答是:你迷路了一辈子。而当默林拿出一杯颜色古怪的生命之水给骑士喝时,骑士质疑地看着杯子,默林一语道出了骑士心中的秘密:你害怕,这就是你穿上盔甲的原因。金光灿灿的盔甲成了骑士的保护层,掩盖了他所有的弱点和恐惧。后来骑士在沉默之堡中遇到了国王,国王对他说的话令人深思:我们树起屏障保护自我,然而有一天我们却被挡在了屏障之后。 我最近重读了胡适先生1924年所写的文章《差不多先生》,差不多先生若真有其人,他早应不在人世。 我认为胡先生笔下对中国人夸张的描绘虽不全面,但发人深省,然而这家传户晓的人物,这“有一双眼睛,但看的不是很清楚;有两只耳朵,但听的不很分明;有脑袋但缺乏洞察力和没有层次思维”的先生却依然活着,而且可能有特强的繁殖力。 现代科学至今还未找到令人不死的灵丹妙药,何以独是差不多先生能成功存活于世? 也许胡适的差不多先生已变异为病毒,通过散播,感染越来越多的人。病毒强烈的僵化力使本质聪敏的人思想停滞不前,神志昏沉,虚度既漫无目的也无所期待 的庸碌日子。也许他还有发白日梦的本事,但缺乏追求梦想的意志,发酸地堕入无底的借口世界以哄慰自己,种种似是而非的理由还在蔓延,慢慢侵蚀我们的社会。 当我重读这篇名著,令我惊骇的不仅是差不多先生可怜的愚昧,更糟的是旁人接受如此荒谬的存在方式,还企图自圆开脱,这种扭曲式的浪费智慧足以令人哭泣。 医生常常说准确断症是痊愈的起点,差不多是一种折损人灵魂的病,令人闲散,要知道人的生命光辉须凭仗自我驰骋超越。各位同学,如果你不愿被命运扣上枷锁,你必须谨记,活着是一种参与,你要勇于思考,尊重科学,尊重原则;能感受,有追求;能关心,敢于积极;能经得起考验,骨中有节,心中有慈,心中有爱。 对于李嘉诚,纵然他实际怎么投机算计政治算计剥削百姓,但都依然可以,从他的话中,得到启发,从而让自己的心灵,更为的纯粹和浩瀚。 他怎样,又关我,实际的领悟怎样?我又不寻求依赖? 心性纯粹,一切毒药,皆化为良药。 真佛法是,遇佛杀佛,遇祖杀祖,遇罗汉杀罗汉,遇父母杀父母,始得解脱。 当然,自己也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