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rgio Fedon 1919的旅行箱陪我跳出香港 電視台的主持工作是晚上的,所以白天如果沒有公開活動,便是自由身。但大部分時候都是忙忙忙,有一天難得空閒,和朋友吃完午飯,我竟不知自己該往哪裡去。朋友建議,回家睡個午覺吧。我第一個反應是覺得不可思議,日光日白,陽光普照,好似朋友一般的辦公室打工仔,個個衣裝筆挺地準備下午第二輪的衝刺搏殺,我竟然回家睡午覺?會否有點過分?難免有些內疚吧。朋友聽了,笑了,說:睡覺也是你工作的一部分。沒有好的精神好的樣貌,你又如何有精力投入之後的工作。喔?工作的一部分?這個說法不錯,頓時令我心安理得地乖乖回家睡覺。 想想,我們香港人好像都是工作狂。在新加坡知名會計師樓的朋友向我反映:“你們香港人怎麼好像都不用休息?晚上十一點發過去的郵件,馬上就回了。搞到我們新加坡這邊的工作效率好像很慢。”我在香港的會計師朋友放假都要帶部電腦去工作,有一次專程飛到南半球參加婚禮,新郎新娘剛宣完誓,他就話要趕回酒店工作。你話,一對新人都不知應不應該感激他遠道而來好。 外國人就很尊重放假精神,放假期間,兩耳不聞公務事。但很多香港人彷彿早已忘記放假的意義,能把工作從冷氣房移到酒店房就好像是放了假。有時放假回來,還要遭同事白眼,皆因你去了逍遙快樂,變相令其他人的工作量增加。上司把放假塑造成一件錯事,非要你二十四小時隨時on call,才是上進的標準好員工。其實,人如橡筋,鬆弛需有度,適當地放假,能舒緩身心,明白這是平日刻苦工作的回報;能增廣見聞,知道自己所知所做仍很眇小,回來工作崗位,往往更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