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為什麼奸笑呀?有點可怕呢!」桃麗詩看到她的表情,問道。「我沒有啊!嘿嘿嘿!」「還說沒有?」「沒什麼,我只不過是有了新靈感罷了。」「那最好,快點寫吧。」「好的。」 她用那支筆,如有神助般在稿紙上寫了又寫,只是,她不知道「助」她的並不是神,而是惡魔。 她寫了這樣的情節:「王子的新娘打扮得很漂亮,乘坐玻璃造的馬車,由王室侍衛開路,由王宮到教堂去。途中,要經過「霧都之橋」,度過「太平之河」。當馬車走到橋上時,晴朗的天空突然落下一道閃電,橋被擊中,斷了!幸好斷的是開路的侍衛已經走過了,而馬車還未走到的部份;而且,車伕也能及時把車子停下來,所以沒有造成人命傷亡。」寫到這裡時,蕎輕聲唱著一首但凡「霧之都」的小孩也會唱的歌:「霧都之橋要掉下來了!要掉了!下來了!霧都之橋要掉下來了!美麗的姑娘!」「妹妹,你在唱什麼?雖然我聽不清楚,但你的聲音,突然令我覺得很恐佈啊!是怎麼一回事?」桃麗詩說。「是嗎?才不是呢。」她停止唱歌,繼續寫:「王妃殿下,請您相信我。」車伕對新娘說。 除了點頭外,新娘不知道還可以做什麼。「謝謝您!請您坐穩。」車伕對王子的新娘說,然後,對拉車的馬兒說:「跳過去吧!」「嘶!」馬兒聽得懂車伕的吩咐,叫了一聲,然後連同車子和人,跳到對岸去!王子的新娘咬緊牙關,合起嘴巴,不讓自己叫起來。馬車 總算安全著陸。『王妃殿下,您沒事吧?』車伕問道。『沒事。』王子的新娘輕聲地說。『那最好。』 過了橋後,天色回復晴朗,一切回復正常。可是,對王室不滿的群眾,當中包括一些曾經作過『王妃夢』的女子,一起衝到馬車前,衝破了王室侍衛的『人牆』,向車子淋上代表著他們的憤怒的,血紅色的油漆!原本晶瑩透亮的玻璃馬車被染紅了,整部也彷佛變成了血紅色!車伕也好像渾身是血似的!新娘和車伕也很害怕;車伕因為想加快馬車的速度,所以用力鞭打馬兒!原本已經受了驚的馬兒如逃命似的向前跑!到了教堂前,車伕用盡全身的氣力拉繩子,馬兒才肯停下來! 新娘的父母見到馬車的狀況,即時瞪目結舌!」「如果王子的婚禮不能完成,那就不好玩了。最少也要讓新郎和新娘說聲『我願意』啊!嘿嘿嘿!」蕎寫著寫著,心中有了不屬於她自己的念頭;自言自語地說,再一次奸笑。 過了一會,她繼續寫:「驚魂未定的新娘由王室的侍從摻扶,小心地下了馬車,不讓車身上的紅油弄污她的婚紗。她的父親上前拉著她的手,帶她進教堂去。雖然由昨天起,新娘一直勸自己不要緊張,可是這時,她的心卻在卜卜亂跳!不是因為要舉行婚禮而緊張,而是因為剛才實在太刺激了!她的父親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