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我在Hostel看著人來人往,不斷的遇見一些人,也不停的和一些人說再見,從陌生到熟悉,從投緣到各走各路。 畢竟曾經待在外國一年,所以我大致可以分別出歐洲各國語言。因為耳邊一句德文,我又認識了一個懂德語的愛爾蘭女生,用德文跟她聊了幾句,沒想過還有機會再活學活用,真的很滿足。 第二晚跟一位辭掉工作去了二十二個月旅行的青年聊天,他說他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買當地的音樂,還播給我聽廣東話兒歌,我是頭一次聽 O’McDonald的廣東話版本,一邊跟他翻譯內容一邊笑到肚痛,但我在youtube只找到國語版“王老先生有塊地”。後來他又問我香港哪兒可以買到 Heavy mental 音樂,我真的毫無頭緒,只叫他可以到旺角看看。有人知道哪兒可以買嗎? 還有好幾晚一直留意坐在我身邊的鬼佬,他幾天都是默默坐在一旁用電腦,不會跟人搭訕,一開始我便直覺他是是德國人,果然沒錯,個性就跟我認識的德國 人一樣,連樣子也跟我以前的室友有幾分像,我曾一度懷疑他是我室友的哥哥,當我跟其他人談到heavy metal的時候他才插咀,天啊!實在跟我認識的他太像了。 在Hostel逗留得最久的是一個熱情爽直硬朗的中國女生,有她在就一定沒有悶場,她不停逗身邊的人說話,又請我們吃合桃、薯片,飲紅酒,但我竟然到離開時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通常俊男美女比較cool,偶然跟一位奧地利氣質女談了一會,她說她在韓國讀書,但父母怕北韓會打仗,所以打發她去旅行。 短短幾天也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他是個活躍的印尼小子,大家同是藝術界人。對話中我知道更多有關印尼的設計工作,他千叮萬囑我要學好電腦軟件,還說很 欣賞我的作品。這人讓我想起旅行時認識的哥倫比亞小子,還有很多很多人都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這世界上就只有這幾種人,真有種說不出的懷念。 背包客通常只是在Hostel待上一兩天,道別始終不捨,但我跟大部分人都沒有交換聯絡方法,也沒有刻意的跟他們一一拍照,隨心好了。引用《人生若 只如初見》「不是無情,亦非薄倖,只是我們一生中會遇上很多人,真正能停留駐足的又有幾個?生命是終將荒蕪的渡口,連我們自己都是過客。」我珍惜旅人之間 片刻的交流﹐大家輕輕的來輕輕的走,有時太刻意的保持聯絡,反而是一種負擔,畢竟人生總是有數不盡的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