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離家不算遠也不算近,但坐車也要二至三小時才能到達,所以要有幾天以上的假期婆婆的丈夫才會回家,平時他們只得靠書信來聯系。 全靠與丈夫無間的書信來往,儘管婆婆只有小學程度,但也寫得一手不錯的文章,還有一手不錯的字體。說到這,我想起前陣子婆婆說她到銀行辦點事情,要填張表格,職員看罷對婆婆說:「婆婆,你這麼老,字寫得可比現在的大學生還好看呢!」哈哈,是真的,因為我們現在都是打字多嘛。 有時候,他也會在信中給婆婆寫寫詩。婆婆說,雖然她沒有讀很多書,但他那優美的詩她也能看懂一點點。在一起時,她最愛依偎在他的肩膀上,一起幻想著未來,是天長地久沒錯。不過有時候,婆婆也會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個那麼好的年青才俊。 這間大學以前就是國立海南師範學院,婆婆的丈夫便是在這讀書。 襯著有幾天假期,婆婆的丈夫又回家了。晚飯時,大夥兒都已經在用餐,但婆婆和大嫂仍在廚房裡忙東忙西。他看著心痛,又不好去叫婆婆停手,只好進去叫大嫂先停下來去吃飯,這樣婆婆看見大嫂停也會停。「當時他可一眼都沒看我咧,但我心裡就明白他其實是想要我去吃飯。」婆婆說。好含蓄的愛啊,我心想。 這晚,他們在聊天時,婆婆問他,你這樣的優秀,為甚麼會看得上我呢?你的女同學不是通通都比我漂亮嗎?他邊看著婆婆雙眼,邊用手在婆婆的面龐上遊走,說:「人啊,最重要是內心漂亮,而且你的頭髮漂亮,眼睛漂亮,鼻子也漂亮,就是那咀巴比較突出來,但還是漂亮啊。」 此時,婆婆邊說著邊甜笑,好像這件事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就這樣來來回回便過了三年了,還有一年,丈夫便畢業了。有一天,他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小紙張,上面工整地寫著「霏霞」兩個字,說是給我婆婆起的新名字。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名字,是他用了好幾天與同學一起翻著字典改的。然後他便跟婆婆說,有件事想和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