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 世纪之交的俄罗斯作曲家、钢琴家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斯克里亚宾(Alexander Nikolayevich Scriabin,1872-1915),1872 年 1 月出生在莫斯科的一个贵族家庭,父亲从事法律职业,母亲是一位才华横溢的钢琴家。他是独生子,刚过一岁,母亲就死于肺病,父亲则在俄国驻外领事馆度过余生,因此被姨妈、外婆和姨婆抚养,她们对斯克里亚宾的溺爱使他后来形成了利己主义思想。 少年时期,斯克里亚宾在兹韦列夫钢琴学校学习,在那里他遇见了日后与他比肩的另一位俄国音乐界巨人拉赫玛尼诺夫。那时的他无比迷恋肖邦,就连睡觉时也要把肖邦的乐谱垫在枕头底。 1887 年,拉赫玛尼诺夫先进入莫斯科音乐学院,次年斯克里亚宾再度与拉赫玛尼诺夫同窗。极富天赋的斯克里亚宾和拉赫玛尼诺夫在莫斯科音乐学院出类拔萃,1892 年时他们都获得了象征最高荣誊的金质奖章 从音乐学院毕业后,斯克里亚宾以钢琴家的身份游历欧洲他所建立的感性绚丽的钢琴风格与拉赫玛尼诺夫清晰准确有力和理性的钢琴音乐大相迴异。26 岁那年,斯克里亚宾受聘为莫斯科音乐学院钢琴教授。这段时期,他将肖邦风格揉入俄罗斯音乐血脉,创作了一系列所谓“新肖邦”钢琴作品,这些作品典雅抒情,独具个人风格。 1898 年,斯克里亚宾的创作风格发生转变,他的《第三钢琴奏鸣曲》明显打破以往的音乐结构而呈现“点彩派”风格轮廓模糊,含义诡异。同时,他循着这条路开始创作大型作品,1901 年时已创作了两部交响乐。这一时期,他开始大量阅读尼采的作品,继而着迷于通神论著作转向东方神秘主义哲学,开始把音乐当作某种神秘的宗教仪式来思考。 从一般意义上来说,神秘主义被解释为:“人们通过祈祷和冥想获取真理并与上帝连接的一种宗教信念,是表示哲学宗教意义上的思想和学说,是宗教人的一种精神体验。”它通常被定义为唯心主义的世界观,主张获取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并由此实现与宇宙、真理的联系。当它作为一种艺术倾向出现时,其对于音乐创作的主要影响就是否定了音乐对于现实生活的反映,这种超乎自然法则与现实表象的思维方式往往会带给艺术家极大的精神刺激,进而进发创作灵感。神秘主义的音乐家信奉“在万事万物的尽头处,总有一个微妙生发的神意”他们相信通过“大爱”能达到无我的境界,从而体验人与上帝的神秘合。 斯克里亚宾对于生与死、肉体与灵魂、人与神、人与宇宙做出了最终的结论。他认为自己是自身创作的作品,世间所有存在均来自于作曲家的感受,一切均是由创造活动组成的互补的物质,只有精神上的欢乐能够获得永恒,因为它是现实世界的崇高反映。作曲家希望能够以自身的创造活动来证实这种理论,渴望完全精神层面的美感与投入。因此,斯克里亚宾如狂人般振臂高呼:“我是上帝!我是一切!我是存在!” 世纪交替后不久,斯克里亚宾开始在音乐创作中尝试发展他的出世神秘主义风格,这一风格主宰了他的后期作品。1903 年,他的《第三交响曲》和《第四奏鸣曲》实验新的和弦技巧,包括属变和弦、变化的九和弦和“神秘和弦”,不和谐音的相互迭加使键盘演奏变得异常困难和复杂,而神秘主义元素于其中隐现闪烁。取名《圣诗》的第三交响曲运用宏大的乐队,表达了肉体的欢愉、神性的起舞、造物的意志。斯克里亚宾自认为这部交响乐是他创作生涯的转折点。 斯克里亚宾的私生活也随着他的神秘主义思想发展而潜移默化。他逐渐养成了一些奇怪的癖习,例如强制性洗手癖,触摸钞票前一定要戴手套:他花在化妆间的时间几乎和女演员样长,检查皱纹,担心脱发;疑心病不断加重。他的超道德性已经接近德国作曲家瓦格纳。他相信“做自己所想的比不做困难得多”,所以做自己所想的人是值得尊敬的。1904 年,他抛弃了妻子和四个孩子,与自己的学生塔迪亚娜同居,并宣称此举是“为艺术献身”。但是他的妻子维拉(钢琴家)拒绝和他离婚,这导致斯克里亚宾和塔迪亚娜在其后的五年间流亡国。 在洛桑,他们一度陷入经济窘境,好在很快得到富裕的指挥家寇舍维茨基的帮助,邀请斯克里亚宾作为钢琴家出席他的演出并创作一部“天和地”的作品。于是,斯克里亚宾向他描述了构思多年的神秘剧:这部艺术作品中的终结者,它将综合所有的艺术形式一一声音、视觉、嗅味、触觉、舞蹈、布景乐队、钢琴、人声、光线、雕塑、色彩,使所有的知觉进入催眠状态。二人达成协议,寇舍维茨基每年提供五千卢布的资助,以帮助斯克里亚宾在五年内完成这部伟大的作品。同时,在这五年内,寇舍维茨基将出版斯克里亚宾其他所有的作品,这些作品中包括著名的《第五交响曲》,斯克里亚宾将其定名为《普罗米修斯:火之诗》,1911 年 3 月由库谢维茨基在莫斯科指挥首演。为了《普罗米修斯》的首演,斯克里亚宾于 1910 年离开洛桑回到俄罗斯,并在那里终其一生。 斯克里亚宾行为骇俗、思想灵异、手法背叛,难免成为口舌的焦点。他完全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花大量时间思考神秘剧,但并非谱曲,而是考虑演出场地和音乐以外的场景配合:《神秘物质》将显现世界末日和人类以全新面目的重生,当神秘剧进行到高潮时,宇宙的墙将坍塌。斯克里亚宾宣称:“我将永生,我将在神秘剧的欢悦中室息。”他认为自己就是弥赛亚,并计划在印度苍穹殷的神庙中上演他的神秘剧但一切未能如愿。1915 年,在神秘剧尚停留在斯克里亚宾的脑中时,他便以一种古怪的方式死去一一嘴唇上的疖子感染导致血液中毒。43 岁的斯克里亚宾在不经意间离开人世,这或许也是神秘剧的一部分吧! 纵览斯克里亚宾短暂的一生不难看出,这位思想复杂、充满矛盾的音乐家被世上的各种哲学观念、思想主义深深牵引,但是这些并没有使他的心灵得到真正的净化与释放,反而使其灵魂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中无法自拔。不论他迷恋“神秘主义”、乞求与上帝合一,还是相信尼采、主张他极端的个人主义,甚至还计划晚年专程到印度通过佛教寻求新的灵感,总之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他内心深处真实的迷茫与虚无,现实中的他也只是以“追求艺术”为借口而随心所欲地生活,之后黯然离世。 “你们要谨慎,恐怕有人用他的理学和虚空的妄言,不照着基督,乃照人间的遗传和世上的小学,就把你们掳去。因为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地居住在基督里面。”(西 2:8~9) 亲爱的朋友们,神通过《圣经》准确地告诉我们,人绝对不可能借着自己和世上的智慧与神合一,只有借着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所流的宝血把我们的罪洗得像雪一样白,从心里相信并接受这个事实才能与神联合,并得到从神那里来的完全的净化与智慧。 好消息宣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