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條狗,我在一歲左右便已意識到我有保衞領土不受侵犯的重責,對於外來的探訪者(除了我兩位少主人的男友外),如速遞員、郵差、維修技工等必定迎頭痛擊,用盡全身氣力狂吠,以喧示主權。有時我表現得過份勇猛,主人給我套上鴨嘴形的囗罩,使我看來怪怪的,十分無癮。 但在公共空間,我仍是一條十分温順、內歛及害羞的狗,從不無原無故地吠我的同類。心情好的時候,我會與牠們玩一會兒;心情不好時,我會避開牠們,自己行自己的路,從不主動對其他狗惡言相向。但對於一些不斷尋釁生事的狗,我有時也忍不住而迎頭痛擊。例如在一次由愛護動物的組織所安排在高級酒店的免費high tea 聚會,我和我主人全家一同被邀請並興高采烈地出席。當我第一次踏過高級酒店大堂的雲石地版,我感到十分興奮。其後,我們被安排在酒店的一個露天空間吃下午茶。我的主人佔有一張四人枱而我撒了一泡尿後就大部份時間害羞地伏在枱下。其間也有犬隻陸續到塲,牠們也同樣高興得四處亂跑,個別的犬隻曾多次侵入我的領土並作出挑釁行為。在忍無可忍的一刻,我對一隻歌姬作出果斷及迅速的反撃。在我們被分開之後,歌姬的主人發現牠眼角流血。結果你們亦可想象,主人最後無奈地帶我提早離塲,十分沒趣。這是我第一次傷狗的經驗。 那天晚上我聽到女主人對男主人說「石頭的脾氣愈來愈古怪,外出時要小心看管牠」。我本善良,只是保衞我的主人及領土,我有做錯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