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熊)生第一次住院,發生在2016年4月11日,從澳洲回港,看骨科醫生,到決定做手術,就是在幾天間發生的事情,入院前的一晚異常平靜,還忙著在電郵回覆麻醉科醫生的問卷,確保手術一切順利。 多得相熟醫生介紹骨科醫生給我,讓我有機會入住位於山頂的明德醫院,五星級酒店住得多(其實,也不是很多,嘻嘻!),估不到連醫院也被選擇要入住五星級。根據護士給我的報價單,普通病房(3人房)收費不高,撇除手術和醫生巡房費用,雜費之多足以列印滿3頁A4紙,幸好旅遊保險能夠98% Cover,總算解決了龐大的醫藥開支。 2016年4月11日,手術日,天氣麻麻,心情難免有點緊張,靜候的士期間,過程有點漫長...入院日安排了乘的士前往醫院,多得爸爸陪同,我才未需要自行入院(孤獨指數還未達LV 10),當車子駛到山上,景色變得煙霧瀰漫,感覺像進入另一個世界,幸好是白天,否則有點恐怖。山頂明德醫院位於山頂加列山道,是一座歷史悠久的粉紅色建築物,從1907年服務至今,為病人提供優越的護理服務,對Koala而言,只是一個被安排做手術的地方,就當是一個兩日一夜的「古蹟探索短Trip」。 醫院的Front Desk很細小,陳設確實似酒店多過醫院 Check-in後馬上被送到房間,當時只有我一人,未知會否包場...在預定時間到達醫院,Reception猶如酒店的禮賓部,協助病人辦理入住手續,輪椅再次給我代步,手術前要進行一些Check up,除血壓有點澎湃外,其他一切正常,然後便送到病房裡更衣和休息。手術原本安排在下午進行,卻因為醫生進度神速,而改為馬上進行,開始被推到手術室的一刻,過程漫長而不真實。 手術的標記,是確保醫生不會做錯腳!當到達手術室,看見鬚根盡現的醫生(這是他給我的印象),恤衫換上了手術袍,提醒我即將要進行的事情,醫生先在我右腳上劃下標記,確保不會錯腳,再由麻醉科醫生和手術室護士,講解麻醉過程和核對資料,繼而被移到手術室裡。 記憶中的手術室是個充滿白光的房間,手術床比想像中細小,內裡的人都在忙,加上各人都穿上了保護衣物和戴上了口罩,我已分不出誰和誰。由護士協助躺上了手術床,面前是一盞白色光的大燈(還是有很多的燈?),把姿勢調較好後並蓋上暖毯,左邊傳來一些聲音,麻醉藥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被注入,幾秒之後我已沒有知覺,「奇妙旅程」正式展開。 手術歷時85分鐘,身體上增添了一塊鋼片和九根螺絲釘,在Recovery Room稍息1小時後被拍醒,頓時只覺全身無力,就連忙要回答護士“隻腳痛唔痛”的問題,我只好花盡所有氣力,把答案逐個字吐出,當下的我感覺有7級痛,卻被護士更正這是「痺」而不是「痛」,在這個分不出「痛」和「痺」的時刻,我已同時損失了反駁能力,一切只好默默接受,但在下可以肯肯定,當時的我神智是清晰的,因為我是能夠清楚聽到和明白護士們對完成手術的對話。 床頭的Panel 病人專用手掣,說真的,要好大勇氣才能按下"叫人"的按鈕 被安排在靠窗的位置,卻看不見窗外的風景,實在有點無奈...接著又被送回病房休息,卧在病床的Koala,彷如發了一場夢,但包扎著的“豬腳”,卻提醒我剛完成一次骨科手術。醫生帶著Macbook來到病房,向我展示腳上的X-Ray片,說明手術順利,翌日檢查傷口後,便可出院,馬上可以進食,但就不許落床。禁食了大半天的我,胃口還未回復,除了休息,還是休息,也好讓爸爸先行回家。 手術當日胃口麻麻,全日只吃了一小包餅乾和這個公司三文治配薯片(早午晚餐),這個醫院Menu真有趣! 食藥時間...往後的時間,除了護士進出為我送藥和檢查,整個房間就只有我一人,雖有靠窗位置,卻未能看見窗外的景物,更沒有心情玩電話,直到晚飯時間,我仍未有餓意,但是醫院廚房也有Last Order時間,勉強點了個公司三文治配薯片(醫院提供的食品都可以“好健康”!),也是Koala吃過最貴的Club Sandwich。 感謝友人放工後前來探望,陪伴了個多小時,為手術後的病人送上一點甜,對話都是圍繞意外發生經過和友人即將的旅遊大計,對於身為旅遊從業員的Koala,沒有Hard Feeling,更有提供專業路線和意見,只因在下往後的「悠長假期」,比友人的假期還要長,並已決定休旅半年(是當時的目標,最終只是休旅5個月),我已經接受現實,只因身體更加誠實。 非常感謝好友杜小姐山長水遠前來醫院探望,並為Koala送上一點甜!友人探訪完畢,一個人的晚上,並不孤單,感謝當晚跟我Message的親友同事,也感謝Instagram上,來自不相識網友的祝福,再有由洪永城主持的《在那遙遠的地方 北韓》作伴,還算不錯! 準備休息時,卻被護士喚醒食藥,被告知口服的藥已用完,要給我打針,並在注射前說明了會有嘔吐等副作用,說時遲那時快,藥力已經迅速遊走在我身體之中,全身開始冒汗,嘔吐感隨即而生,此針果然厲害,盛惠HK$908。由於不允許落床,就算不好意思,也得拿出勇氣按下手掣,解決生理需要,首次在床上小解(成長後),感覺非常尷尬而不好受。 接近深夜時份,同房院友終於現身,先有Selfie不斷的外籍女士A和其友人,再有單人匹馬的外籍女士B,從她們的對話中,兩人將會在翌日進行手術,跟我不同的,她們都能夠出入自如,經常可聽到進出浴室和打開衣櫃的聲音。 晚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睡不夠兩小時,又給護士喚醒作檢查,偷看血壓計Result,血壓終於回復正常,但就令我再沒有睡意,最終眼光光到天光,接近早上六時,先傳來同房與其主診醫生的交談,全程以英文進行,感覺自己仍在澳洲。往後輪到在下忙碌,先有食藥時間,但因要飽肚食,只好來一個中式早餐,再到醫生巡房時間和洗傷口,還要見物理治療師和等候藥房送藥,更少不了核對「水蛇春咁長」的賬單。 早餐天天不同,中式早餐以粥品配點心,還附上詳細食物資料 星期二早餐為粟米粥、菜肉包和香草茶,合時鮮果是原隻香蕉,吃罷早餐後準備離開,兩天一夜小出走圓滿結束山頂兩天一夜小出走,雖然花費不菲,但手術順利,能夠平安回家,才是最珍貴的,總結出走兩大事項:出發前購買一份合適旅遊保險是必須的(如包括Segway和觀光直昇機等戶外活動),出走(出外)確實是要靠朋友的... Special Thanks to Ta Ta, Sloth, Otter, 杜小姐和Dr Kw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