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無數次的一人爬上屋後的大山,遠眺那不曾去過的遙遠的天邊。“少年不知愁滋味,強賦舊詞說新愁”也許,早在那個激光脫毛價錢無知的年代,心裏就過早的有了哀傷的結節!到如今又怎麽會深陷傷感的深淵?每次流浪的終途後又怎麽會有同樣的結局,一幕幕殤情戲如一部永不停止的電影總是輪流著上演。 一別經年,當我再次登臨這山巔,那片片蒼鬆依舊,翠竹隨著山風輕舞。撫摸當年刻下的點點心事,“風吹竹隨舞,鳥鳴蟬伴歌”的畫麵裏,留下來的隻有那竹痕深深,思戀沉沉。 長風吹來遠山的呼喚,席卷我亂發如荒草般幹枯,陣陣鬆濤聲中隱隱傳來的,是我用盡一生也無法忘記的名字。而如今,已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了! “轉身浪湧沒紅塵,空留遺恨,殘留水痕。原隻願他生,昨日的身影能相隨,永生永生也不離分。”…… 殘缺的舊詞,譜就著這憂傷的戀曲。如抽絲剝繭般,刺痛的是楊海成我還不算麻木的靈魂。幾段漂泊,輾轉幾份愛情的經典,卻在。憶初花下紅袖舞,那年燕山初上,魚兒私語,蟬兒相伴,小池微波瀾。 地上堆積的煙頭和桌子上厚厚的灰塵。映托著隻有那支尚未凝幹墨汁的筆。寫出來的僅是給自己一個人欣賞的無味語言。痛苦與歡樂隻能和紙張交談,憧憬和失望唯有筆還可以理解我的心聲。望著鏡中滿鬢的胡須映著這張滄桑的倦臉,凝固的容顏是否能找回曾經的眷念。青春壓在厚厚的日記裏,如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那片紅葉做成的書簽也早已退色風幹! 昨夜一席幽夢,暗夜裏盡是盛開的玫瑰顏色。在他鄉的土地上刻意的尋找那份不能持久的溫柔。窗外,冷冷的冬雨淋漓不停光禿禿的老枝上找不到那生命的綠色。夜就這樣的無聲漫長。 月落烏啼,風霜滿天。漂泊的身影長對著鳴起的汽笛,永遠在他鄉於他鄉之間來回的穿梭。停留在暫時的港灣,流浪於長久的征途。 那日話別,已別過了今生,別過了紅塵夙願。那寫滿了愛的信箋已化成了紛亂的nuskin 香港蝴蝶,無聲的飛遠。雙宿雙飛猶如梁祝的生死絕戀,她已走過了千年。酒在未醉時醒來,夢在未醒時破滅!我在時光的停止前回眸,你是否還在天涯的盡頭等候? 我是誰?在生命的旅途中,我在串演著什麽樣的角色?當生命顏色鉛華褪盡後,她,猶如一枚枯死的落葉,無力的飄落於夢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