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我爺爺奶奶、姑姑、父母他們都信了主耶穌,從此我家成了聚會點。我看到那些叔叔、阿姨們在一起唱歌跳舞讚美神,個個都喜氣洋洋,別提有多高興了。我也跟著叔叔阿姨們唱啊、跳啊,那時我家充滿了歡聲笑語。但因著中共政府的抓捕迫害,這種幸福的日子不久全被打破了。 1990年的一天,有很多弟兄姊妹正在我家聚會,中共警察突然闖進我們家,把我爸爸、舅舅和十幾個弟兄姊妹都抓走了,中共政府以「參與政治、反革命」為由,分別判處我爸爸兩年零七個月、舅舅兩年勞教,其餘的弟兄姊妹被罰款2000元至4000元人民幣不等,有的還被拘留半個月。從此,我們家再也沒有安寧過,再也聽不到歡聲笑語了。 為了躲避中共政府的抓捕,弟兄姊妹的聚會地點、時間常常調換,有時在乾涸的大溝裡,有時在玉米地裡,有時在果園裡等等。就這樣,還是有很多弟兄姊妹相繼被抓,還有的被抓多次,家裡被警察勒索、敲詐得一貧如洗。因我爺爺信神出名,姑姑是教會帶領,成了中共警察重點抓捕的對象,所以我們家就成了警察隨時「光顧」的地方。他們不分白天黑夜隨時都會闖入我家,甚至有一次凌晨三四點還翻牆入院來抓我爺爺和姑姑。在主的保守下,爺爺和姑姑逃過了警察一次又一次的抓捕。 到了1991年,爺爺、奶奶、姑姑、媽媽還有很多弟兄姊妹都接受了全能神的末世作工,正當弟兄姊妹都沉浸在喜悅之中時,中共又開始對信全能神的弟兄姊妹實施抓捕、抄家。1992年,就在我爸爸出獄前的十幾天,我爺爺又被抓捕入獄,判刑2年。爸爸出獄後也接受了全能神的末世作工。這時警察還是不間斷地到我家抓我姑姑。他們每次來我家就像電影裡土匪進村大掃蕩一樣,把家裡翻個底朝天,把我們家買的一台200多元錢的雙卡錄音機也給拿走了,並屢次警告我爸爸不許再信了。但我爸爸、姑姑在神的帶領下並沒有被警察嚇倒,還繼續信神盡本分。因著中共政府在我家周圍安插了眼線,最終爸爸還是再次落入了中共魔爪中。 1996年5月的一天,警察再次闖入我家把爸爸抓走了。警察把爸爸帶到鎮派出所,說我爸爸是重犯,是屢教不改,強逼他出賣弟兄姊妹和教會帶領。爸爸不從,他們就把爸爸吊起來打。當天晚上,爸爸被他們打得遍體鱗傷、血肉模糊,眼睛腫得看不見東西,身上的衣服與血、肉都黏在一起了,襯衫也脫不下來了,都是用剪子一點一點地剪下來的。幾天後,因著天氣熱,傷口感染,爸爸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眼看快不行了,爸爸就在心裡極力呼求神,看到了神的全能主宰,後來神擺佈我家的一個親戚給我爸爸做擔保人,讓爸爸保外就醫,爸爸才從中共惡魔手裡逃了出來。爸爸跑到弟兄姊妹家,弟兄姊妹又幫忙找醫生給爸爸醫治,醫生從爸爸的胳膊上抽出很多膿水和血水,又給爸爸清洗、包紮、吊水,一個月後傷口才慢慢好轉,醫生說再遲兩天,一隻胳膊就要截肢了。從此,爸爸一直在外過著逃亡的生活。為了躲避中共政府的抓捕,爺爺、姑姑也同樣過著在外逃亡的生活。 警察得知我爸爸跑掉後,一天凌晨4點左右闖入我家,如惡狼一樣把門踹開,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我看到屋裡站滿了警察,他們個個手拿電棍和高強度電筒,凶神惡煞的樣子令人恐懼,把我嚇得蜷縮成一團,一句話也不敢說。有兩個警察逼我媽說出爸爸的去向,警察見我媽不說就大聲吼叫,威脅恐嚇我媽:「再不把人交出來,就打死你。」警察的吼叫聲把我們姐弟三人嚇得哭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屋子再次被警察翻個底朝天,他們沒搜到什麼便氣沖沖地走了。隨後警察深更半夜又到我奶奶家搜查,逼我奶奶說出我爺爺、爸爸和姑姑他們的下落,並把家裡翻得亂七八糟後揚長而去。 1996年我13歲那年冬季的一天,凌晨3、4點左右,媽媽和我們姐弟三人正在睡夢中,突然聽到窗戶「光當」一聲被推開了,隨後看到幾隻手電筒光一起從窗戶照射進來,緊接著就是一陣踹門聲,我媽忙起來開門,門剛打開,一群警察便闖了進來,我看到警察一副副猙獰的面孔都像惡狼撲食一般,不抓到我爸爸誓不罷休。警察到屋裡到處亂翻,沒找到我爸就走到了院子外面。我媽鎖大門時,聽到幾個警察在院子外面說:「乾脆把這個女的抓走,看他(我爸爸)回不回來,家裡有幾個小孩他總不能不管吧!」我媽聽到後就和我們三個說:「媽媽也出去躲一躲,天亮你們去找奶奶。」說完就急匆匆地空手出去了,因大門口的警察都沒走,媽媽只好翻院牆逃跑,我媽剛翻到牆頭上,正準備往下跳時,只聽見「蹭」的一聲從廚房裡躥出兩個警察,一下把我媽從牆頭上拽了下來,狠狠地打了她兩個耳光,邊打邊呵斥道:「看你往哪跑!」說著連拉帶拽要把我媽帶走,這時我被嚇得癱坐在地上直哭,10歲的妹妹也被嚇得哭個不停,赤著腳跑到我媽跟前,拽住我媽的衣服不放手,就這樣警察連拉帶拽把我媽和妹妹往警車跟前推,快到警車跟前才把媽媽放下。警察看到妹妹不住地哭著喊媽媽,就沒把媽媽抓走。這次的抓捕給我帶來了很大的精神壓力,此後我就很害怕天黑,每當夜幕降臨時,我心裡就有一種恐懼感,不敢到院子和廚房裡,生怕黑暗的角落裡有警察埋伏著,夜裡哪怕老鼠弄出的聲音,或是狗叫聲,我都會驚恐地坐起來,蜷縮在一起,以為警察又來了。有時我坐在院子裡,痴痴地想:院牆能加得高高的,讓警察翻不進來,再換一個牢固的門,讓警察踹不開…… 那幾年,警察就像幽靈一樣隨時都會出現在我們面前,給我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隨後就是來自四面八方的人對我爸爸、爺爺、姑姑的各種議論,在學校老師也很「關心」,一段時間就問問我:「你爸爸出沒出來(出獄)?」同學也遠離我,還毀謗我們一家人。面對這一切我倍覺痛苦、壓抑,越來越沉默寡言、悶悶不樂,不想跟任何人接觸,更不想聽到議論我們家的話題,就常常一個人呆在家裡。心裡盼望著有朝一日能看到爸爸一眼,能叫他一聲爸爸。 我終於熬到了那一天。1997年的一個夜晚,我爸爸偷偷地回來了,當我看到爸爸的那一刻,我真想撲到爸爸的懷裡叫他一聲,可我不敢喊,怕被警察聽到又會把爸爸抓走了,只是和弟弟妹妹在那小聲地哭。記得又有一次,我爸爸偷偷在家過了一晚,那一晚我們都沒敢睡覺,只在心裡默默地禱告神,求神保守爸爸能平安地度過這一夜。那一晚我心裡很矛盾,想留爸爸在家多過一天,又怕被警察碰上了,不留吧,爸爸走了真不知下一次什麼時候才能見面。第二天,天沒亮爸爸還是走了。 1998年冬天,我爺爺在外地因常年受中共逼迫有病不能得著及時醫治而病逝,在臨終前也不敢通知我們,緊接著我外公、外婆又去逝了,我爸爸怕警察趁機抓捕,就沒敢回來為他們老人家送終。一年後,我們才知道爺爺不在了,就在我知道的那一刻,心裡恨透了中共這些惡魔,我們信神又沒幹什麼壞事,為什麼警察就不放過他們呢?後來親戚、鄰居知道我爺爺在外面去逝了,這又成了他們的熱門話題,都來譏笑、諷刺我們。他們哪裡知道這一切都是中共政府給帶來的,若不是中共的迫害,我們好端端的家也不會弄得支離破碎,爺爺也不會這麼早離開我們。這一切的痛苦不都是中共政府給帶來的嗎?但中共政府對我家人的逼迫一直沒有停止。沒過多久,我姑父因在外地傳福音,被宗派惡人舉報也被抓捕了,並判刑3年。 因著中共對我家親人的迫害,我在學校一直遭到老師和同學的歧視,中學沒有讀完我就輟學了,之後我也接受了全能神的末世作工,藉著讀神的話,我才漸漸地對中共抵擋神的惡魔實質有了一點認識。我看到神話說:「幾千年來的污穢之地,骯髒得目不忍睹,慘狀遍地,幽魂到處橫行,招搖撞騙,捕風捉影,狠下毒手,將這座鬼城踐踏得死屍遍地,腐爛之氣遍佈全地上空,而且戒備森嚴,天外的世界有誰能看到?魔鬼將人的渾身捆得結結實實,將人的雙眼都蒙蔽了,將人的雙唇緊緊地封上,這魔王橫行了幾千年以至於到今天仍將鬼城看守得如此嚴密,猶如一座攻不破的『鬼的宮殿』一般,而這幫看家狗怒目圓睜,深怕神趁其不防之機將其一網打盡,再沒有『安樂』之地,這樣一座鬼城的人怎能看見過神?哪裡享受過神的可親可愛?哪裡懂得人間之事?誰能明白神急切的心意?難怪神道成肉身隱祕萬分,就這樣的黑暗的社會魔鬼慘無人道,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怎能容讓可愛、善良而又聖潔的神存在?它怎能對神的到來拍手稱快?這幫狗奴才!恩將仇報,早不把神放在眼裡,對神虐待,凶殘已極,絲毫不把神放在眼裡,行凶掠奪,喪盡了天良,昧盡了良心,將無辜的人類勾引得昏迷不醒。什麼古代傳人,什麼愛戴的領袖,都是抵擋神的東西!將天下之態攪得暗天昏地!什麼宗教信仰自由,什麼公民合法權益,都是掩蓋罪惡的花招!」(摘自《話在肉身顯現·作工與進入(八)》)通過讀神的話我明白了,中共就是一個抵擋神、與神為敵的無神論政黨。它在憲法上規定「公民有宗教信仰自由」的權利,其實那是為了騙取外國人信任所行使的一種詭計,更是他們掩蓋罪惡的花招。事實上,中共政府根本不允許人信神敬拜神,它大肆抓捕、殘酷迫害基督徒就是要徹底取締宗教信仰,妄圖讓人都否認神、背叛神,在中國建立無神區,永遠統治人、奴役人,讓人都把它當神來敬拜。我這才徹底看清中共就是打擊正義、扶持邪惡、顛倒黑白、逆天而行的惡魔,也讓我明白越是中共瘋狂抵擋定罪的就是真道,正因為全能神作了末世審判工作,發表了人類蒙拯救的一切真理,中共政府極其害怕人明白真理識破它的醜惡嘴臉後都棄絕它跟隨真神,所以才瘋狂抵擋定罪神的末世作工。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我的家人與那麼多的弟兄姊妹,寧可忍受世人的譏笑、誹謗及中共政府的追捕,冒著生命危險還要堅持信神,盡受造之物的本分。正因為他們信的是真神,是真道,才遭到中共的瘋狂抓捕,如果不是神帶領人給人信心力量,又有誰能在中共政府這麼多年瘋狂的追捕迫害中,依然有信心有毅力跟隨神呢? 雖然我的童年與少年時期都是在中共政府殘酷迫害的特殊環境中成長的,身心受到了嚴重的摧殘,但我卻因此長了很多分辨,讓我對中共抵擋神的惡魔實質有了認識,成全了我的信心和毅力,使我變得更堅強。我有信心把自己的一生都交給神,不管在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會遇到哪些逼迫、患難與危險,我只願任神擺佈,跟隨全能神走到底。因為能在基督的「患難、國度、忍耐」裡有份,這是神的恩待和高抬。(全篇完) 摘自《中文聖經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