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央,那道斑驳的砖墙,如今不知什么模样,笛声悠扬,而你的歌声辦公室傢俱如此悲沧。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水面上。曾记否,你说的花默然开在我心中。——题记 无意间翻星座书时,书上说在这一年中我会失去最亲爱的人或事。我不信,因为在前半年中我的运势一路飙升。可是我却意外地受到你寄来的信。简洁的信笺上印着你清秀的字:我要离开了,要到很远的北方去,照顾好自己。一瞬间,信笺晃花了我的眼。 我设想过很多可能会失去的人或事,却想不到我会失去你,那个约定了许多承诺、一起长大的你。纵然承诺太重,太远,像多米诺骨牌一样,推倒比搭建要容易得多,但我依然记得。 还记得吗,今年二月时,你正式地告诉我我们认识十年了,便用陈奕迅的《十年》来作为我们的友谊之歌,“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陪在一个陌生人左右,走过渐渐熟悉的街头……”不得不承认你的声音真的很难听,快把我的耳朵折磨死了,可是我的心却在二月寒冬的侵蚀中被融化得快要滴下来。我多想再听一遍你用那笨拙的嗓子唱《十年》。 忽然想起,几天前你说我家的今年开的蝴蝶兰没有以往的味道了。我疑惑地问怎么会呢?你冷不丁地说有种离别的味道。那时我明白了离别的日子近在咫尺。你顿了顿,说“以后每年花开的季节我就回来看你。” 那天你走的时候,电话里传来你鬼哭狼嚎的声音:“我真的要走了。” 你走了,再也没有人给我唱《十年》了。 你走了,谁还会陪我一起去看海。 你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战斗。 窗外,一滴雨随风而来,拍在玻康泰韓國團璃上缓缓滑下,留下了一条透明的水渍,像是一串无声地泪珠。 明年花开你会回来吗?别忘了我们的十年。 你来了,花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