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日子裏每當慕容先生的課完了,我便教她彈琴,攏、撚、抹、挑,細緻入微,我們也吟一些詩句從“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到“蒹葭蒼蒼,白露為霜”,再到“冰清玉骨遠俗塵,儀態高潔韻芳魂。紫陌紅塵緣不斷,一瓣心香只為君。”總是漫不經心的從唇齒間吐出一個個令人嚮往的句子。有時我們也煮字燃詞,尋簷覓句,時間長了若蘭韓國 年糕也便沒有當初的那份羞澀。活潑的本性露出來是那樣的天真無暇。午後,若蘭便烹一壺茶,在涼亭裏靜靜的坐著,香淺淺,風細細,萬種心事春無際。 若蘭二十一歲生日時,我稱一把六十四骨朵梅花傘,輕輕看著她,將暗紅色的盒子裏躺著的水清色玉鐲送給她,道一句:“本願長相對,共伴錦西頭,生辰快樂!”玉鐲是女子的心愛之物,是遊走於玉臂上的一抹溫婉,何以至契闊,繞腕雙跳脫。陶弘景《真誥》中仙女綠萼曾贈和玉跳脫與羊權金,蒲松齡《聊齋志異·白於玉》亦有紫衣仙女贈金腕釧與吳生留念。就連紅樓夢裏的薛寶釵都留下了一句:“淡濃神會風前影,跳脫秋生腕底香”。我知道玉的潤澤剔透,觸手生如新溫在適合不過若蘭了。當她戴上時手腕婉約著一份風姿,心底也流淌濃濃的情。若蘭冰肌微哂,一寸橫波筱柔令人心醉。那一刻我在心底暗想,若蘭縱人間百媚千紅,我只愛你一人,攜一縷書香,書一紙明媚,。你可懂得? 幾孤風月,屢變星霜。不知不覺已度過春夏時光我求學的期限已到,且思雙親倍切。我知道和若蘭相伴的日子已經所剩無幾了,若蘭的琴藝已臻熟。我便為她撫一首《踏花歸》,不知為何我今日的琴聲急促淩亂,毫無章法不似往日悠揚婉轉,我正努力想彈好時“嘣”的一聲斷了琴弦,我的心頭一震苦笑一聲,下次來時在彈給你聽吧!若蘭悻倖的道一聲好吧,眼裏卻充滿了無奈! 紅燭方燃盡,青衫飛白馬。我終是和若蘭要離別了,她送我我至蕭關,相顧無言,這一別山長水遠,何時何日才能相見,我們彼此心中都沒有一個歸期,怎麼能讓我捱過一個個漫漫長夜,想到此我心中一首詩油然而生:“相思只恨難相見,相見還愁卻別君。願得化為松上鶴,一雙飛去入行雲。”這時若蘭輕道一聲“保重”眼中噙滿了淚水,看著若蘭搬屋公司倩影依然我心中一股悲傷之情又升起脫口而出的又是一首七絕:“素衣盈袖水雲間,薄霧煙輕似美顏。誰與雕欄吟詠賦,悠遊翠綠繞青山!”詠完我深望一眼若蘭,撥轉馬頭道一聲“保重”飛奔而去!徒留若蘭在蕭關看著我漸漸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