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越南下水禮 27／09／2010 Ha Hoi 河內 晴 我的早餐，越式飯團是這戶人家給我吃。 這晚的睡眠質素是有史以來最差勁。我這晚啥野營用品都不用，可慘了。剛停雨不久的天氣可真冷極外，這戶人家只給我四張椅子併合作床，根本沒有轉身的餘地。他們養的狗在門外整晚不停吠我，看見他吠的表情真可怕。整晚一直在醒和睡的動作不斷重覆。看看時鐘，跟上一次醒的時間相差不遠，還以為是時差作崇。直至四時多，差不多天亮，還是起來。 越南小女孩見我快離開，又拿起我的書來唸。 逍遙號。 早上的公路，我發現自己不是獨單一人。 煮好早餐，收拾好東西，六時就出發前往河內。或許是自 家早餐的威力，昨晚睡不足的疲累在坐上逍遙號後全消， 沿路上呼喊「河內」，興奮地向越南首都逼近。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小村莊，走遍一片又一片的農地，前往河內的道路就是這樣平凡，這些平凡都是令人嚮往。 那好心的大叔。 第一次爆軚的經歷在越南。 上橋，感覺好似曾相識。 在廣東、廣西，逍遙號都沒出甚麼問題，這才是我最擔心的。若進入了截然不同的國度，逍遙號才有事，沒有任何 修車經驗的自己肯定會十分麻煩。果然，好的不靈醜的靈，這件事發生在距離河內二十五公里的公路上。 逍遙號的後輪胎來到這條前往河內的一號公路後像是沒甚麼氣似的。我停下車打一打氣，氣全漏掉。這下糟了，會不是爆軚嗎？豈不是要換軑？我從未換軑，廣東廣西兩省我亦很順利地度過，來到國外才第二天就出意外，怎麼辦？我不知道，只知道暫時也要靠自己。拿起工具時，最糟糕的情況才出現。由於未曾維修過任何逍遙號配備，連工具也沒有真正用過，一切也活在 「以為」。拿起士巴拿來拆六角螺絲，短得扭不開那緊緊的六角螺絲、而那枝小小的充氣筒容量太，而且插咀旅途中變了形，入不了氣，甚至那差勁的換軑手藝，看起來更像是拆掉了車子一樣。在附近有一位大叔在睡着覺，他以賣飲料和修電單車為生，生活似乎相當優閒。最初他看見我，照樣的躺在路旁的床上旁若無人，後來他見我狼狽得如此，他也肯借出士巴拿和充氣筒，甚至幫我換上了軑。我與他有語言障礙，我只能聽出他不斷說「中國」、「中國」，言詞間當然有點不屑。不過多虧他，我才可以繼續趕路到河內。 越南河內的晚上，處處也是電單車。 越南的感覺好似曾相識。汽車那「可愛」的聲嚮，讓我仿如置身在印度新德里。我曾經一個人到新德里，那種特別的恐懼是讓人畢生難忘的。在河內市效島嶼繁多，如同虎門、廣州、中山不斷攀上天橋。迷路的時候，我就在天橋的迴旋處不停地兜圈。拿起一張簡陋的全越南地圖，想知道自己身在何方根本不容易。一個人在旅途差不多一個月，身上自動學會的特異功能就是方向感很強烈。我一向也富冒險精神，不會看任何勝算，因為向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而不會去想「萬一失敗又如何」。 還劍湖五光十色的景象。 晚上我和同旅館的德國女孩吃一頓越南餐。 踏進河邊，彼岸是五光十色的小島，在街頭問了幾個青 年，他們一致口刎這裡是khan keam ，沒有選河內市區。走到其中一間便宜旅館，實在太累，旅館職員說可以放在他們的大堂位置我就睡了，沒有在中國時如此嚴謹，一定要放在房間內。在異地的心態開始軟化，一來是文代差異，二來是自我保護意識隨時間不斷放寬。旅程，有時候不用考慮太多，逍遙號，辛苦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