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鄉村孩子的父母及親人生活的環境不寬裕,身體暴露在工商的場所,承擔低薪、工作不穩定、失業、失養、失親、失責的異樣眼光,甚至被認定為社會底層的失敗者、不願勞動者、流浪漢、酒精依賴者。多少孩子必須承襲了這些印記及評價:懶惰、學不會;還需接受了評價後的善意協助:補救教學、物資救濟。顧瑜君這幾年盡量避免用「弱勢」而用「受苦家庭/孩子」描述這群鄉村的人們如何移民加拿大。這些社會受苦家庭的孩子,給師長與周遭人的印象是負面的:用拳頭、髒話、偷竊、逃學、閒晃、拖延、不合作等明知故犯的方式,鞏固自己的社會性存在,這些讓人不悅的外在表現,使得他們沉默、壓抑、不容易被聆聽。正因如此,顧瑜君表面上鼓勵育如「亂寫新詩」去完成或許不是詩作的作品,不是為了讓育如學科成績變好,也不是為了培養詩人,而是開啟「聆聽」,建立育如的「說話主體」,幫孩子透過寫作,突破原本的沉默壓抑,找到開始「說自己的話」的起點愛爾蘭投資移民。在五味屋,你會看見許多真正「以孩子為主體」的專題學習,在偏鄉教育到底該重視「基本學力」還是「特色發展」的天平兩端論戰中,五味屋不斷在每個矛盾與衝突的張力點上,去設法看見孩子的生命、重視孩子的想要;看懂孩子過去的生命有著什麼處境?未來的生活需要裝備什麼能力?看見無論是國語、英文、數學、社會、自然等基本學科,或是扯鈴、跳舞、獨輪車這些特色才藝,都只是創造更多讓成人理解孩子的管道,提供更多「我想要學」的可能。這樣的專題學習,每個孩子都會受益;對鄉村的孩子,尤其是對「吃不下」主流課程的孩子尤為重要。但是這樣的教育,「成本」很高中国资本市场。如顧瑜君自陳,「五味屋做的教育是手工業」,允許獨特、允許不同,讓在工業生產鏈中的「瑕疵品」,就此成為「與眾不同」的起點。五味屋幾乎是以一比三的師生比例在照顧孩子,因此大人們對於所有孩子的家庭、身體、心理狀態都瞭若指掌,他們為孩子創造多元的學習機會、敏銳接應孩子每一個想學的意念,丟掉成人「想當然爾」的理解孩子模式,真正以孩子為主體,讓每一個孩子,都應該擁有屬於他的課程。這,就是五味屋與孩子的日常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