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後一招“殺手鐧”了。杜松讓我給江峰打電話時按下免提鍵面霜推薦,故意讓他聽見我和杜松低聲的“甜言蜜語”,同時又對江峰平淡地說些不關痛癢的事情。我知道敏感的江峰聽了那些“情話”後定會如蜂螫心的。 果不其然,當天深夜,江峰就打電話給我,他說他已經跟他那個俗氣的小女孩分手了,他問我還愛不愛他。聽著他的表白,我淚流滿面,可是我卻抑制住了我的哭聲。最後他說一放寒假就會回來看我。 第二天傍晚,我第一次約杜松出去散步。深秋的月亮像滿懷心事地佇足在半空。我們坐在海邊的石凳上,我長久地沉默著,杜松講著一個笑話,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笑不起來。他又說了句什麼,我只是淡淡地應著,杜松轉過頭來認真地看我:“我剛才在問你,海面上的漁火和港裏的探照燈哪一個更遠?”“啊,”我看著暗夜的海面,驚覺地轉過頭來看他:“你說什麼?” ,杜松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問:“怎麼,他還沒有回心轉意?”“不,不是,”我心慌意亂地說,“他說他寒假會回來看我。”“那我應該祝賀你啊!”杜松笑著說,“你可別忘了冬天請我吃霜淇淋喲!”我覺察出他的笑有些苦澀,我的心也酸酸的瘦身療程。我輕聲說了句:“謝謝你!”就躲開他灼人的視線,低下頭去。杜松沒再說什麼,轉過頭去不再看我,清涼的海風刮得強烈起來,要漲潮了…… 最後一批大雁南飛以後,天氣驟然涼了下來。離江峰放假的日期越來越近了,我期盼著見到他,可心裏又隱隱有些秋葉紛落的悵然。 突然聽說杜松要辭職去深圳工作了。那天晚上,同事們為他在森林餐廳裏餞行。外面下著大雪,我穿上大衣正準備出門時,母親叫住我說江峰來過電話,說他回來了。我顧不得杜松還在餐廳等著我,就去了江峰的家。 他家的小屋裏亮著燈,透過小窗,我看見削瘦的江峰坐在火爐邊烤火。我站在街的斜對面,靜靜地看著我久別的愛人,直到雪花落了我一身……江峰出來時,我的腳竟發酸地挪不動了,嘴也張不開了。江峰看見我,向我飛奔過來,那一刻我的淚水又流了出來,我無條件地輕易地原諒了他。我想起了那部電視劇,我想我終究比麗迪姬幸福多了,不是嗎?我終於等回了我最愛的人。而這得歸功於--杜松。 我很晚才回到家,母親說我走後杜松給我打了五六個電話髮型課程。第二天我到車站送杜松時,他已經提前走了。我聽同事說昨晚他喝醉了,一直不斷地叫著我的名字,要我給他送冰洪淇去……我一下驚呆了,我現在才知道杜松一直在深深地愛著我。可是,為了我一生的幸福,他竟痛苦地充當了我與江峰之間的“愛情維修工”。 站在寒冬的冷風中,漫天的雪花正紛紛揚揚地包裹著這座寒冷的城市。想著逝去了的那份真摯的無價情義,我忍不住愴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