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在孤獨的時光裏,推開窗,借半縷微光,把過往細數,那些被壓抑、被禁錮、被傷害的昨天,是否會讓他們散落成沙,遺失了北海道自由行彼此? 窗外的風吹散了一團團雲彩,我仿佛看到了雲正在挽留著什麼,是風嗎?風又去向了哪里?在這樣的景象裏,記憶慢慢的推開了塵封的故事,我好像又回到了四年前的春天。 記得那也是一季滿城花開的時候,也是一個雲淡風輕的地方,那個時候,有你,有我。而此刻,我也只能歎息一句: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任留戀在想念中盤結,任淚水在憐惜中飄飛。意念深處總念著一行生動的文字,用一顆執著而沉默的心思念那些舊痕。 走過了匆匆那年才明白有些人悄然離開,便是一去不復返,然而有些人,雖然已經離開卻已經讓自己的那份思念變成懷舊的急凍雞想念。 風決定要走,或許就是一個無法挽留的結局,卻總是有些惋惜那樣的疼痛,一如那行雲流水的文字,總是在刹那間,發現遺失的美好,總是在虛幻裏,感歎迷失的永恆。 有過悲痛,有過絕望,,留下記憶的覆履,誰在故事裏面,誰又在故事之外,總是迷惑的沒有方向。 追憶往事,繁華佈景,當那些錯過的年華留給我們的只是一個微小的背影時,當那朦朧的情感似風一樣飄然而過時。追憶的我們,卻只能徒手而望。 有些情感,總是難以把握,每當深夜的時候,思念卻把我圍繞,我終於看到,木棉花也有憔悴的臉龐,紫雲英也有哭泣的眼淚,映山紅也有憂鬱三高的眼神。 想了太久,思緒穿梭的也太久,獨自依在書房的窗臺,祈盼那記憶中的回眸嫣然微笑,那悠悠踱步的妙曼倩影,能再一次在不經意間映入眼簾。 記憶擱淺在時光的隧道裏,在以後的日子,也許會散了留念的曾經,也許會泛起回憶的漣漪,也許還會在滿城花開裏,瞥見丟棄的時光,只是,我不願在拾起。我四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和我照了第一張我們三個人的合影照片,爸爸媽媽坐著,我站在他們中間。爸爸那個時候還在當兵,穿著軍裝,正襟危坐,兩只手放在兩條腿上,雖然面露微笑,但是標準的軍人坐姿。媽媽一頭齊肩短髮,穿一件斜襟花色上衣,扣子都是布盤扣。這是我見到和記在心裏的爸爸媽媽最年輕的樣子。我手裏拿著一個木頭玩具手槍,靠媽媽似乎更緊一點,樣子有點怯怯的。當時我還不太記事,據說那個手槍是爸爸親手給我做的。家裏沒有木鋸,爸爸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拿菜刀又砍又削地把一塊小木板做成了玩具手槍,手都磨出了血泡。那個小手槍做得很精緻,準星、扳機等等樣樣俱全,我喜歡得不得了,整天拿著它玩,在小夥伴們面前炫耀,連晚上睡覺都要摟到懷裏。那張照片到現在快五十年了,已經有點發黃,還有點皴裂,我專門找照相館修整過一次,先是一直掛在客廳裏的鏡框裏,後來家裏有了數碼相機,我又把它翻拍下來,存在了電腦裏。我八歲的時候爸爸已經不當兵了,轉業到我們縣城一個工廠工作,回家的次數也多了。他每次回來都給我和弟弟妹妹們買好吃的,買新衣服;平時向媽媽要一毛兩毛零花錢很難要到,但向爸爸一要就給。所以那時候經常盼著爸爸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