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片的油菜花、蠶豆花不規則地散落在田野上,農人的油畫,有層次地塗抹在寬闊的田野上,遠處的村落,裹挾在縷縷炊煙中,在冬日的陽光下,構成一幅美麗的油畫…… 這是故鄉的風景,熟悉的景致。對於置身其中的鄉鄰來說,這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所見去眼袋療程,可是,對於離開故土且無法再回歸的遊子而言,每次欣賞她,都有一種無法言狀的親切和感傷。 仿佛還在昨天,龍川江的水還是每日平淡無奇的常規、田野裏摘豆角充饑的頑劣還是生活的常態。可是,仿佛腦流還未來得及轉個彎,原生態的童年就這樣快速地在人生的河流中流走了,幾十年,悄悄地消逝在世事的紛繁中。故鄉,這個藏在祿豐縣西部的山村、這片龍川江峽谷裏的寬敞壩子,逐漸成為記憶深處越刻越深的風景。 熟悉的村莊在每一次歸來時,讓我越來越難以辨認。不斷崛起的洋樓,無情地抹滅我心中的記憶。熟悉的面孔,漸漸淹沒在打扮入時的年輕鄉鄰中。村裏可喊的爺爺、奶奶越來越少,漸漸成為心中的記憶。每一次回去鄉鄰家赴宴,總會有幾個小學時的同學、舊時的老哥老弟圍上來同坐一桌痔瘡開刀,共敘往昔,只有這時,心中的快樂與歡騰,才會如潮水般洶湧釋放。 再一次應邀回鄉做客,心中的快樂一路同行。一個孫女輩的小女孩,調皮地問我是哪里的人,我說,我和你是同村的啊。可是小女孩不相信,說不認識我,村裏平時就沒有見過你。這時,心裏的五味會湧上心頭。不知到什麼時候,遇到鄉親都要苦口婆心自我介紹時,才深深感到離家的苦痛,遊子的失落。雖然,每次回家,總有那麼一些瞭解自己的鄉親,對我們這些走出山村的所謂“成功人士”心懷敬仰,甚至以此為例教育小輩,可是他們哪里知道,自己內心的那一份失落,那一份對他們的羡慕,他們難以理解。城裏的房子雖好,城裏的一切雖然潮流,可是,想起故鄉,總感到內心深處的一份缺失。 每一次回故里,總忍不住要到熟悉的田野和河流去走走,去找尋一下兒時抓魚撈蝦的記憶英文中學。可是,記憶中那些清澈見底的河流,那些秀麗疊翠的青山,已難覓舊蹤。故鄉的山、故鄉的水,也和不斷前行的社會發展步伐一樣,難以抵擋現代經濟的衝擊,變得越來越粗簡難辨。可是,無論怎樣,在我心裏,故鄉的風景永遠是最美的,故鄉的一草一木永遠是最親切的。無論走到天涯海角,聽到熟悉的鄉音,總能引起自己發自內心的共鳴,總能勾起自己對故鄉風景的回味。 故鄉的水稻是當地最好的特產,這道永恆的風景,無論何時,在我心裏不會泯滅。故鄉田野上一望無際的豆田,斑斑塊塊的油菜花,常常是我夢中最美的繪畫。故鄉的河流,留下了我童年的所有夢幻,清澈的河水,沐浴了我純真的記憶…… 每一次回故鄉,我總會醉美在她美麗的風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