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未拉嚴實的窗簾隨風飄在牆角,大片橙色的光在窗口舞動。一切都象未發生時那樣敏感,又象發生後那麼虛偽,於是,層層疊疊的意識在晨光中停止,邁不入白日的街道。你的冬天不冷,你的夏天不熱,細節綿細,象個謊言中的傳奇。聞到了糖尿病舊日的味道,那個拿著長長羽毛筆的女子,在回憶的夜裏,用文字雕刻著破碎的影像,字字如刀,刀刀見血。 四季又只有了沉溺和自欺欺人在輪回,那個空白的格,已經用鼻涕與淚水添滿了一個個不完整的敘述。她,抬起頭說:“他說,這是善意的謊言”,她,隱忍的笑,一片寒意。他的彩色,變成了她的黑白,她寧可忘記最初,忘記開始,最後依然疲憊雪纖瘦的自己結束結局。蜷縮起,她說保留點什麼吧,然後,。她曾把那些完整的,不完整的期盼,無數次的拼湊過天長地久的模板,看著它含苞,盛放,最後凋落。 那時的傷口輕,雖細蜜,卻不知已遍布全身。那雙手的撫摩依然是那個溫度,卻疏離的沒有了親密溫暖的感覺,他說著愛,笑容卻向著那方。她想她的心一定象海,那麼廣大的褶皺與波浪襲來,他的手一定撫雪纖瘦不平那些的褶皺,那是她的心。她抬頭看著他,他說:“那都只是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