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來到火車站,卻在候車室的入口停dermes 脫毛下來。兩個人盯著安檢儀的小螢幕,那上面不斷流動著各種箱包和編織袋的輪廓。 男人說看到了嗎,把行李放進去,螢幕上就會照出行李裏面的東西……你看看,這是一個臉盆……這應該是一床被子……這個……一雙皮鞋吧。可是,他為什麼能照出裏面的東西呢?男人低下頭。問他七歲的兒子。 是X光的原因……你昨天跟我講過。兒子說。 男人滿意地點頭。他說是。是x光。只有x光,才能把東西變透明了,我們才能看到它的裏面。 男人穿一件藍色的工作服,那上面沾dermes 脫毛著點點泥水的痕跡。男人頭髮淩亂。目光是城裏人所認定的那種卑微。看得出來他在某個建築隊打工。城市裏有太多這樣的男人,他們從家鄉來到城市,散落到各個建築工地。然後,用超負荷的勞動,來維繫一種最低限度的期望。 男人說要是人鑽進去。內臟就會清楚得很。這東西,就是你娘給你說的醫院的X光機。 兒子使勁點點頭。表情很是興奮。安檢員不屑地激光脫毛中心撇了撇嘴。如果說一開始男人的話還有些靠譜,那麼現在,他已經開始胡說八道了。 男人沖兒子笑笑.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