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澳洲之後,下一站是日本關西,同行旅伴是在澳洲認識的朋友。他是德國人,除了跟很多男生一樣熱愛 "One Piece"和對涉谷那人來人往,縱橫交錯的斑馬線存有無限暇想之外,對日本可謂沒有太多慨念。來日本之前,他在西澳維修汽車,那時候是十一月,氣溫已經有四十度之高。一天工作十小時(或更多),又一身油污,他說每天 "work like a pig"。下班很累,不想看資料了,而且他不喜歡在網上看太多,他說這樣會影響他對實景的興致。作為亞洲東道主,順理成章我當了導遊的角色,旅程就這樣展開。 前言似乎太長,要進入正題了。當晚十點多到達關西機場,吃過晚飯,再坐火車,大慨要凌晨才去到hostel。在澳洲習慣了利用information centre,來到日本也是認住一個「i」字。我們走到櫃台前,著職員幫我們打電話跟hostel那邊交待,再問前往的方法,一切清清楚楚後才去吃個late dinner。 我們跳上火車,車廂內乘客寥寥可數。幾個坐位以外坐著一位女士,她突然走過來,遞上一張紙條,上面是手寫的車站名。原來她就是剛才information centre教我們如何前往hostel的那個職員,換了便服我都完全認不出來。她說這不是express,省時間的話下一站就要下車轉另一班。她對著紙條,細心地告訴我們正身處哪一站,轉車後還有多少個車站就要下車。剛到埗就遇上好心人,這算是一個好開始。 時間一跳又過了兩天,我們由大阪去到京都。電話沒有訊號,預先打印出來的google map似乎不管用。拖著沉重的行李和肩負千斤重的背包(因為一年的家當都帶來了),走了十多分鐘,似乎跟目的地愈來愈遠。我們在零星的行人之間,沉默地往前走。迎面而來幾個女孩,我走近她們,還未開口,其中一個用手擋著臉示意「不要問我」,我連忙說「Nihongo(日本語)」,她們才停下來。雖然不知道怎樣走,但馬上拿出手機為我們找路。 跟著女孩的指示,在打烊了的玩具店旁轉入小巷。走了幾分鐘,見勢色不對,鬼影無隻,黑暗的巷子中,只有一間還開著燈的店。我們走進店內,裡面有兩個男人還在書桌上工作,桌上放滿室內平面圖,大慨是一家設計公司。 我們向他們問路,男人議論紛紛,之後跟我們解釋一會,抓抓頭皮,皺著眉頭說太遠了,開車送我們過去好了。這簡直是天降之喜訊,口說不好意思,卻心花怒放。那台日本汽車袖珍小巧,擾攘了好一陣子才勉強把行李塞進去。車上跟大恩人閒話家常,轉了幾個彎,訂好的guest house終於出現在眼前。噢! 得來如此費功夫,幸好guest house的環境很好很地道,離市中心遠一點是值得的。拜別大恩人的「順風車」,滿足地繼續旅程。 P.S. 這一、兩年開始,發覺除了景點,在途中遇到的人和事,於旅程也是重要一環。這一事一物,也是我遊記的重要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