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彤,你之前去訂做的那件白色的旗袍什麼時候可以取貨呢?」「應該是這一、兩天吧?我也不肯定,還有時間,不用太著急。」「雖然還有時間,但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去問一下比較好。」「媽媽,其實......」花映彤欲言又止。「其實什麼?如果有話想說,便大方地說出來吧,不要只說一半,也不要吞吞吐吐的。」「那個......其實我去參加聯校舞會真的好嗎?」「有什麼不好?如果不參加,又有什麼好呢?」洛紫玫反問女兒。「我好怕會被人取笑......」「有什麼好笑?」「我穿的旗袍的用料並不高級,而且我的樣子......」「以前曾經有女孩子,穿著以窗簾布造的長裙去參加舞會,既然可以這樣,我們也不是很失禮;至於你的臉,用化妝品遮一下,不是很漂亮嗎?有什麼問題?你擔心什麼?傻丫頭。」「我怕那時有人會欺負我,強行把我的化妝刷掉,要我出醜!」「你怕被人欺負,怕出醜,那麼,你想永遠躲在家中不外出,直到老,直到死嗎?」花映彤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只是搖搖頭。「既然不想,就要面對,不能一直逃避;你要記住,如果有人在舞會上欺負你,出醜、丟臉的是他們,不是你。」洛紫玫說。「可是,我應該如何面對?跟欺負我的人打過嗎?會欺負我的人可能不止一人,我打不過他們的。」「如果在舞會中有人欺負你,強行把你面上的化妝刷掉,要你露出胎痣,被在場的某個人看到的話,反而是一件好事;你不用跟那些人打架。」「媽媽,你指的某個人究竟是誰?」「是一個如果仍然有一點良心,記得一點往事,應該會認得你,認得你面上的胎痣,然後不會看著你被人欺負也袖手旁觀的人,到時,在場的所有人也會嚇一跳的。」洛紫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