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鹹平教授在他的博客中講過一個故事,他說: 斯坦福大學裏有一個博士生,成績相當差。他修課的平均成績未達標准並且已經準備走人了,除非現在修的這門課可以拿A才能彌補一切。到了期末考試時,這位老兄連開了幾天夜車看書到半夜,希望可以拿個A。但由於讀書讀得太晚了,早上起來時已經10點了,而考試早在9點就已經開始了。他騎著單車趕到教室已是10點30分。任課老師說:“我也不想為難你了,還是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你自己到圖書館裏去答題吧。考卷上有兩道題,黑板上也有兩道題,你把這些題目抄下來就趕快去圖書館。”兩個小時以後,這個可憐的學生將考卷交給老師,然後大醉一場。因為他只答出了黑板上的一道題和考卷上的半道題。他心裏想,就算他答的全對也不過是40分而已,離A遠著呢。晚上,他匆匆地收拾行囊,準備第二天趕早上的火車回家去。 第二天早上不到8點,他就接到系主任的電話,叫他立刻趕到系主任辦公室。他嚇壞了,不知道自己闖了什麼禍。趕到學校,他忐忑不安地進了辦公室,那裏有系主任、任課老師和一位大師級的講座教授並坐著等著他。這位學生坐下後,系主任開口問他:“黑板上的這個題目是你自己做的嗎?”他很害怕地點了點頭,他擔心會不會因為答得太差,學校要他賠償學費。三個教授輪番問他問題以確定到底是不是他本人所答。到最後,終於確認了。系主任說:“斯坦福大學決定立刻授予你博士學位,並聘請你為終身制教授。”這位同學嚇壞了,在5分鐘後,他怯生生地問了一句話:“為什麼?”系主任告訴他,黑板上的那道題他答出來了,而那正是愛因斯坦答不出來的題目。Lo問我們:“你們知道這位同學是誰嗎?”我們全班同學一起搖搖頭,Lo說,“他就是運籌學之父——George Dantzig。” 其實,這樣的事例,中國也有: 有一個叫錢穆的,他是中國現代歷史學家,江蘇省無錫人。錢穆九歲入私塾,1912年輟學後自學,任教於家鄉的中小學。1930年因發表《劉向、劉歆父子年譜》成名,在顧頡剛的推薦下,文憑僅為高中(尚未畢業)的錢穆,離開鄉間,北上燕京大學,開始任國文系講師。錢穆在燕大教大一、大二國文,他以扎實的國學功底和妙趣橫生的演講,贏得了學生們的肯定和歡迎。但是執教一年後,錢穆終因不適應教會大學的環境而辭職南歸。 1931年3月18日,顧頡剛又給北大文學院院長胡適去信,極力推薦錢穆代替自己到北大任教。推薦信中說:“……我想,他如到北大,則我即可不來,因為我所能教之認股證 到期結算功課他無不能教也,且他為學比我篤實,我們雖方向有些不同,但我尊重他,希望他常對我補偏救弊。故北大如請他,則較請我為好……他所作《諸子系年》,已完稿,洋洋三十萬言,實近年一大著作,過數日當請他奉覽。”錢穆終於到北大任教了。客觀地說,除了顧頡剛的鼎立相薦,也與文學院長胡適的首肯是分不開的。 龔自珍 寫過一首詩: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從古自今,從中到外,人才,都沒有一個必然的模式,只要你有足夠的天分,足夠的努力,說不定,下一個連升三級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