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總想,永遠,到底有多遠呢?現在我有些明白,永遠,或許不是滄海桑田,地老天荒,而是一段無言的守候;永遠,是一份安靜的祈禱;永遠,是一種默默地等待;永遠,是一句無聲的祝福。 從外婆家帶來的土蜂蜜裝了兩小罐子,和桌上各色瓶瓶罐罐碼在一起。起初喝總是愛加在牛奶、燕麥片裏,後單獨投入純水時,我猶以為誤把朋友借的香水噴了進去——融融漾漾的花果香。又多喝了幾回,才知道這蜂蜜本來就是這味兒,凝聚了各色花果的百花蜜,一股子自然天成的香水味兒。 我遲疑片刻,忽然醒悟了什麼似的。一葉而之春,這土蜂蜜猶如這“一葉”,我感覺到了某種來自土地的召喚。我這一杯不知何地而出的水裏溶著的蜂蜜,滴滴都是那些與世隔絕一般的蜜蜂從山裏各色花兒中采著的,且不知那花兒又都是些什麼花兒,只這一滴蜜裏,就可窺見這自然風物裏的妙味。 這醒悟又恰是太遲了。當我置身於那空山鳥語中之時,腦中何來那蜂子?看花非花,看水非水,思想游離,感歎著撲朔迷離的命運,靈感之源枯竭,對這人間草木,終究是個俗人。細思片刻,也不知自己何時成為了一個俗人,而更加可怕的事是當自己意識到自成年以來,過往的靈氣都已隨著日夜增疊而流逝。 曾忙碌於繁重學業之時,常感歎自身庸庸碌碌疲於大洪流之勢,為著那並非情願的事情而浪費著大好春色、青蔥年華,悵惘苦痛,把僵硬的毫無柔情的自己都怪罪給了那學業,若是有了大把時間給自己支配該多麼好!那得是詩酒趁年華,吟遍清詞麗句、讀盡佳書萬韓國酒店推介本、踏窮山河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