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的營地裏,攝友們好幾次呼喊——“大家快下來吃燒烤了”。看看時間,已近淩晨,夜拍小隊伍收拾起器材,撤下了露水打濕的山頭,圍向篝火。 火塘裏,一塊來自億萬年前的火山石,隨大家跨溝越坎,遠行到幾千米的高山,置身於火塘之上中一收生,在夜露輕灑的仙人堖,與新鮮的牛肉親密接觸。還有攝友砍來的新鮮竹筒,本來要為大家做一餐美味竹筒飯,卻因為忘了帶米,索性把竹筒塞滿牛肉,創新出一道揉合著竹香的“竹筒烤牛肉”。就是在這樣絕美的搭配裏,嫩生生的牛肉、茄子、小瓜一批批翻烤出來,香味飄滿仙人堖。攝友們用紙杯斟滿梅子酒,互相乾杯,不一會,便覺得寒意全無。 吃飽喝足,還不舍星空夜色和良宵的攝友,又扯起桌子、油布,或圍桌、或席地,拿出撲克床墊,鬥起了地主。我牌技欠缺,一圈下來幾乎都被罰酒,乾脆讓賢,擔起了煮茶的任務。星空下,篝火旁,煮一爐山泉水,沖幾泡回龍茶,熱騰騰給大家一輪輪斟滿,聽著大家讚歎茶暖、茶香,我心裏,也回味甘甜。 酒酣茶足,夜也更深了,停了牌局的攝友各入帳篷,燈漸熄,輕微的鼾聲也漸漸傳開——露營地入睡了珍珍薯片,只有火塘還在烈烈燃燒,閃爍的火焰印到帳篷上舞蹈著,讓人格外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