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星期裡唯一一天的假期,我都會到咖啡室,坐上一整天,看書、畫畫、做兼職設計等等。 我最喜歡這裡的咖啡和鬆餅的香味,有時甚至會在吧枱上,看著老闆和老闆娘在沖咖啡和焗鬆餅。 大約三年前,我無意中發現這咖啡室,試過一次後,我愛上了這裡咖啡和鬆餅,後來我放例假的時候,我開始到這咖啡室品嚐咖啡及鬆餅。由於我在周日放假,所以每次都不會有太多顧客,有時甚至只有我一人。 這天我如常的來到,但竟然有人比我早到,平時我應是第一個顧客。 她坐在咖啡室角落的藤椅上,束起了的長髮,悠閒的看著英文小說,帶著耳塞的聽著歌,旁邊的小茶几上放了一杯茶。 配合著窗外柔和的陽光,構成一幅美麗的圖畫。 我坐在另一邊的吧枱上,將這情景一筆一筆的素描出來。 我不是每次都會見到她,所以每次見到她到來,我都會特別留意她。每次她都坐在不同位置,都是做在不同的事。所以我開始將見到她時的畫面都畫下來。 有一次,剛將她畫進畫簿裡,手機便響起,老闆致電來,說客人要求修改我的設計,我只好回家盡快修改。 幾天後,我才發現自己的畫簿不見了,我找了很久才記起我應是遺留在咖啡室,於是我跑到咖啡室。 老闆說沒有留意到我的畫簿,當我不知所措時,她卻突然出現。 她手上拿著我的畫簿,笑著對我說:「你在找這個嗎?」 我再次取回畫簿時,那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她一直看著我,直至我留意到她的眼神,我才醒覺,說:「謝謝你。」 「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發現畫簿裡有些畫好像是在這裡畫的,對嗎?」她說。 我不知如何回答。 我每次畫她的時候,都寫上當日的日期,所以若她曾看過,應會知道我是在畫她。 「其實我想說的是,你都畫的很漂亮,你是做設計的嗎?」她仍舊笑著說。 我尷尬地回答:「是的,但那些都是隨意畫出來,沒有特別意思的。」 她噗嗤一笑,好像是知道我會這樣回答她。 我們就這樣開始聊天,並交換了電話。 雖然我們的工作都很繁忙,但大家總會問對方何時會在到咖啡室,間中亦會聊whatsapp,內容包羅萬有,幾乎是無所不談。 這天本來約了她到咖啡室,但到了約定的時間仍不見她,我打電話給她,電話卻無法接通,短訊也沒有回覆。 我一邊上網一邊等待她的出現,卻從新聞裡得知附近發生交通意外。 我感到很不安,仍一直無法聯絡,心急如焚的我唯有跑到醫院尋找她。 終於在急症室找到她。 「你無事嗎?哪裡受傷了?為何找不到你呢?」我焦急地問。 「只是擦到了頭和手腳,但他們卻把我的頭包得像受重傷一樣,電話又跌爛了。現在還要等……」她一臉無奈的說。 幸好她只是受輕傷,我鬆了一口氣。 我安慰她說:「都只是一段短時間吧,而且過幾天便可拆繃帶了。」 她仍然呶著嘴沒回答。 「乖啦,我買雪糕給你吃好嗎?」我忍不住笑說。 她即時雙眼發光說:「我要雲呢拿味。」 我啼笑皆非的替她買雪糕。 看著她吃雪糕,那天真又滿足的樣子,令我有心跳的感覺。 我再次拿出畫簿,將她這樣子畫出來。 當我畫完把作品遞給她,她驚訝地說:「你畫得很漂亮啊,你畫我的作品中,我最滿意這一幅。」說罷向我送上一個甜笑。 「再畫一幅好嗎?我想看你畫畫。」 我立即抖擻精神的再畫一幅,她則枕在我的肩頭上,靜靜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