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來,陸清安與她相識已經有十五年了。她遺憾自己沒有陪她走過那疼痛的那六年,可是,她仍舊感謝上蒼,讓她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肆無忌憚。 如新香港 周錦年推開門的時候,就看到林又梔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發呆。他走過去,輕輕地抱著她,柔聲問:“想什麽呢?” 林又梔反手擁住周錦年,擡眼對上他溫情的眸子,嘴角扯開壹個大大的笑,“錦年妳知道嗎?今天,是我最開心的壹天。” “妳還記得清安嗎?”林又梔的眼眸亮亮的,裏面似乎盛滿了盈盈的星光。在看到周錦年點了點頭之後,她接著說:“她回來了。我就知道,她壹定會回來的。” 林又梔壹直很篤定,陸清安是會回來的。就像當初她無數次的離開,最後還是會安然無恙地回來壹樣。 “那最後,妳去了嗎?”周錦年認真地聽林又梔講述著那些過去的事情,順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免疫系統 。 林又梔眼眸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樹木或原野,“嗯。”她轉過頭,眼睛裏帶著笑意,“不過,清安對於我的決定好像很驚訝。” 林又梔的心裏時時念著那個寧靜的村落。那個夜晚,她輾轉反側,壹直想著陸清安的那句話,有的事情,現在不做,也許以後都不會去做了。而她就是用這句話,讓她的爸媽妥協的。 第二天,她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出現在陸清安面前,認認真真地說,我要跟妳去來舟的時候,陸清安前前後後打量了她壹番,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她,說,林木頭,妳終於開竅了。“諾,就是這裏了。”林又梔和周錦年下了火車,沿著羊腸小道,,來到落腳的地方。 “這是壹間小客棧,店主是上了年紀的山間婦人,很少微笑,做事倒很貼心。那種真誠的面容在習慣了都市表情的人看來是壹種冷漠,但我卻覺得這便是淳樸了,屬於尚未被工業利欲所汙染的真實。”林又梔偏了偏頭,仔細又認真地對周錦年說。 說著,林又梔熟絡地跟櫃臺裏的姑娘說著話。趁著這空隙,周錦年細細地看過這間客棧的壹切。客棧店面不大,木質樓閣,二層,優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