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久違的相遇,便已傾心。我們都習慣了在悲傷中行走,也習慣了用痛心的畫筆,去勾勒流年的過往。每段走過的經年,都或深或淺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只是當刻意的在記憶裏尋找那些線索時,回首的一切已不複昨日的模樣,徒留一地無奈與歎息。 一次美麗的邂逅,便已傾情。若說,冰冷的文字拉近了我們的距離,但你可曾知道,天涯的盡頭,早已有了等候。若說,傷懷成就楊海成了我們的遇見,你是否會為這段最美的際遇,寫下片片愛語與牽掛。 望著夜空,冰冷的淚水止不住滑落,只是,我把縷縷相思寄予了風中,不知是否已在你駐留的地點飄落。我把深深的牽掛,寄予了明月,不知是否你已在遠方的天邊看到? 天空的星辰寥若,心頭依舊氤氳著悵網的氣息。若說,相遇如夢,牽手走過的春暖花開,總是那麼美好又短暫,可當夢醒時,。若說,相惜如夢,依偎在幸福裏的纏綿,總是那麼流連又眷戀,可 當夢醒時,所有的一切仿佛都已落滿了幽怨。 從未想過,每段故事的開始,結局的縹緲,總會沾染淒涼的感覺。如若彼此堅守一份心的承諾,或許便不會楊海成錯過憧憬的煙火。如若一段最美的際遇,注定了結局的曲終人散,那麼我們的遇見還不如不見,或許這樣,心中便不會增添深深的印痕與痛楚。 一直在悲傷中行走,似乎所有的結果都習以為常了。你來,我用幸福來接納,或許沒有他人的浪漫,但我會用獨有的方式,給予你溫馨。你走,我會用快樂祝福你,但我不會挽留,或許我只是你棲息的地方,並不是你停留的港灣。 我們都在等一個結局,或悲或喜,或痛或癢。如果能少去些許遺憾,如此便好……如果說,世間的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別的重逢,那麼藏在心底的諸多眷戀,諸多回憶,卻要用一生的情感去釋懷。 晚秋午後的陽光溫暖有力,風也歡吹,水也暢流。我們的車子從城市回故鄉在裏下河水鄉大道上一路馳行,彌望那沉甸甸的稻穗似乎夾道歡迎。雙目失明的繼父平躺在敞篷車鬥裏,身下墊的是厚實而軟和的稻草。我把繼父的上半身摟抱在懷,這樣可以抬高視野,好讓他“看清”眼前這熟悉的路橋、熟悉的鄉鄰、熟悉的花樹楊海成堤河與雞鴨牛羊。飛鳥叫得脆,坡草綠得亮,黑豬在圈裏搶食,白鵝在河面囂叫,豐滿待鐮的稻田散發出百年如一那親切而溫馨的稻花香。這香啊,時而濃鬱,時而隱約,如水潤春地,如山抹微雲,漫然隨意地盈袖入懷沁人心脾。此刻,望蒼天,一碧如洗;看大地,千裏香飄。繼父“蹣跚”在故鄉的路上,定然是心花怒放,神怡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