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2月28日至2019年3月 陳韋安在《神學是粉紅色的秋》裡面說到,退修的意義就是讓人再次從生命中發現上帝的工作。大概,我這次的病大約是一個長達兩個多月的退休營吧。 2018年12月28日 正哀歎著又一個聖誕假準備過去的時候。 那天大約下午5點,人躺在床上,肚子忽然劇痛。跑去廁所拉屎,又拉不出。無法言喻的劇痛,就差在地上打滾。跪趴在一張轉椅上,捶著椅子,企圖減輕一下肚子的痛。 又跪又趴的,無良老爸終於大發慈悲陪我去樓下看醫生。 樓下的診所門開著,急不及待腳步浮浮的走進去。 ‘對不起,我們下午不應診。’ 我心在咆哮,你們不應診,還開門營業是用來搞笑的嗎! 馬上召了的士就往明愛醫院去了。 坐的士,痛。 等分流,痛。 見醫生,忽然不痛了。痛了三個多小時是為了啥。 醫生按按敲敲,問我哪裡痛。醫生啊,其實哪裡都不痛了。 就指一指剛才痛過的右邊肚子,按上去,醫生說肚子軟的沒啥事,應該是腸胃炎。大手一揮,去照個x光片看看。 照完片,肚子又開始痛起來了,姑娘拉去抽了血,吃了腸胃藥。還是痛。 在臨時病房躺著,躺了一會,老媽買來一碗粥,吃了沒多久,全吐了,吐個一塌糊塗。 終於,差不多淩晨,護士跟我說病房有位置了,把我送上去。 一整個晚上,完全沒法睡覺,痛得仿佛把一生的痛都集中在一個晚上。 背上的汗完全沒停過。整個晚上不斷坐起來,打側睡,再平躺。因為每當我坐起來,和側睡都會痛極,然後再平躺的話能夠有數秒的安穩。 我數次禱告。 主啊,這份痛到底什麼時候能夠停止? 求祢幫我挪走這份痛! 為何祢不幫我? 按了護士鈴好多遍,一遍又一遍。 可以給我止痛藥嗎? 可以打止痛針嗎? 可以找醫生幫我嗎? 護士有時會來,有時不來,有時會讓我等等,然後再沒過來。 吃了止痛藥都沒用,恐怖的夜晚。 那時我還以為是腸胃炎。從晚上熬到早上,肚痛和嘔吐穿插。 終於醫生來了,嗯,你腸胃炎吧,繼續吃藥吧。 藥完全沒用。 傍晚,醫生終於發現有點不對勁。找來內科醫生給我看。 按按敲敲,按完正面再按背面。不對呀,腸胃炎沒道理你背面也會痛。 肚子就右邊痛,而且背面也痛,這有可能是腎炎啊! 給你打個針吧。 這個針太好了,止住了我大部分的痛。接下來我只要當個雕像就行,不動就不會痛。這天基本都是睡眠中度過。 然而身體最愛和你開玩笑,不知道為啥,一直覺得尿急,一直要去廁所。痛苦扭身下床,推著點滴瓶架,佝僂著背,緩緩的朝廁所進發。 真的,那段路是我有記憶以來,走過最漫長、最艱難的路。 每一步都是煎熬,連姑娘都看不過去,幾次問我不如給我拿個尿兜在床上解決。我拒絕了,這太奇怪了,也不好意思。哪知道我以後超級熟練的在床上解決,用起尿片來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