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清邁的路上,維咖斯給我們不停地介紹著,很多高科技甚至黑科技產品。龍狄原來也是個獵人,在他三番請求下我答應了他加入我們「獵魔人」。就這樣我們一路來到了清邁西北邊的英坦昂山脈,進入後我們遇到一條湍急的河流,在龍狄的指引下我們找到了乘坐大象過河的地方,渡河後我們正式進入了無人區。我們找了一個岩石平台紮營過夜,當我和尤娜正要和守夜的秀一他們換班時,忽然發現了一隻怪獸悄然盯上了我們。正當維咖斯要開槍,積水壓塌了棚子把火盆熄滅了。那怪獸趁著黑暗的夜色,對我們展開了攻勢。 本小說在以下地方連載,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繁體國語(台灣小說頻道連載www.nch.com.tw/data.php?id=26897&ch=16) 簡體大陸版(大陸起點中文連載http://book.qidian.com/info/1005766053) 尤娜這時還可以保持冷靜地對大家講:「我哋打開眼鏡嘅夜視功能先,同時打開眼鏡上嘅LED燈,直射怪獸嘅眼睛,一般動物喺強光直射下都會企係原地,咁樣維咖斯就可以用麻醉槍射擊佢啦。」 對呀,這眼鏡還有夜視功能,差點忘了。我連忙打開了夜視,一下子可以看清楚周邊的景象,瞬間提升了不少安全感,可是夜視也只能看清十幾米。這時我再看了看怪獸那邊,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那個怪獸是一隻大貓,也就是一隻從頭至尾近五米的巨型白老虎。 這隻白虎通體白色,身上沒有任何花紋,白的讓我聯想起雪地裡的白狐,一雙藍綠色的眼睛炯炯有神,就像一個穿梭在森林裡的幽靈一般。 我一驚,這個不是一般的老虎,就算是白老虎也沒有見過完全沒有花紋的,不管什麼顏色的老虎,額頭上都有一個王字的圖案,身上也都佈滿條狀花紋,從來沒有見過純色的。 正當我開始懷疑這傢伙是不是什麼其他猛獸時,這時混合現實眼鏡上,在老虎的下方跳出了一個對話框,上面顯示著這隻大貓的資料。原來這隻白老虎,叫做「雪虎」,是孟加拉銀白虎的基因變異,出現機率極低只有10萬分之一,是極為珍貴的世界級稀有動物。 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有幸親身零距離目睹這麼珍貴的動物,不知算幸運呢還是不幸。怪不得之前這麼有耐性,和我們僵持了近半小時,一般貓科動物都屬於伏擊高手。 這隻老虎長得比一般老虎還要來的巨大,看它鬼祟的腳步就可以想像到它有多狡猾。這時我發現身邊的秀一不知去哪裡了,我四周看了看也找不到他。 緊接著我們就按照尤娜的方法,打開了頭上的LED強光燈,然後大家突然同時衝出來,用強光照射著它的眼睛。可是這傢伙的反應和我們想像的不同,它一見到強光就拱起背,向後一跳躲進了樹叢。 正當我們找尋那雪虎的蹤跡時,它瞬間從樹叢中竄出,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們三人趕忙躲開了,這時雪虎不偏不倚的撞上了我和龍狄的帳篷。正當我還在慶幸躲過一劫時,忽然想到龍狄還在帳篷裡睡覺呢。 這時帳篷已經被雪虎壓翻了,龍狄慌慌張張地從帳篷裡爬出來。 龍狄一邊爬出來一邊喊:「奇哥,咩事,你老味點解突然咁大風,把帳篷都吹翻咗。」 我連忙對龍狄說:「小心身後!」 龍狄回頭一看嚇得都不敢出聲了,這時那個雪虎正湊近龍狄用鼻子仔細地聞著他。 和咪娜相處後,我知道了貓科動物都是有極強的好奇心的,但是又同時非常謹慎,尤其是對沒見過的事物,它們總願意先聞一聞再用爪子碰一下。這種情況千萬不要掉頭跑,這樣做的話它本能就會追你。 我大聲囑咐龍狄:「龍狄,你保持呢個姿勢,唔好郁。」 然後我示意維咖斯開槍,維咖斯立即瞄準雪虎並且扣下了扳機,就聽到「砰」的一聲劃破了森林的寧靜。 可是這隻雪虎好像洞察到我們的意圖,它突然往旁邊一躲,維咖斯這槍並沒有擊中它。 龍狄見雪虎躲開了,趕緊爬到我和尤娜身邊。 這時咪娜在尤娜的帳篷裡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估計它也感應到有危險存在想嚇對方。突然聽到咪娜的聲音果然把雪虎嚇了一跳,受驚的雪虎不顧一切的撲向了拿著麻醉槍的維咖斯,瞬間維咖斯就被撲倒在地,這速度快得我們都來不及做出反應。 這下怎麼辦,老虎的咬合力高達500kg,只要維咖斯的脖子被咬到就一定會喪命。正在這危機的時候,忽然從樹上竄下來一個黑影,正好騎在了雪虎背上。 仔細一看這人正是秀一,原來秀一是躲起來觀察形勢,想把老虎一擊斃命。只見他高舉起手中的忍刀,在月色下忍刀發出了冰冷的光芒。就在秀一正要一刀刺入雪虎脖子的時候,忽然維咖斯抓住雪虎的兩個前爪把雪虎的上半身抬了起來,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秀一從虎背上滑落。 這下看得我們大家都驚呆了,一隻老虎少說也要300公斤以上,能徒手抬起老虎真是不可思議。 緊接著就聽維咖斯喊著:「秀一,唔好傷害呢隻老虎!」 秀一聽到了維咖斯的話後,就站起來呆在原地,並收起了忍刀。 只見維咖斯把老虎推翻在地後,立即用麻醉槍給了它一槍。正處於亢奮狀態的雪虎,中槍後很快就像喝醉酒一般,爬不起來,然後行動開始遲緩,眼睛也開始閉合,最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聲了。 看到雪虎不動了,我們趕緊走到維咖斯身邊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我問維咖斯:「你點解有咁大力嘅?」 維咖斯把被老虎斯爛的袖子撕掉,露出了手臂,這手臂上有一些簡陋的機器鋼架包裹著。 維咖斯指了指手臂說:「因為呢個機器鋼甲,呢個只係一個實驗品,仲真係派上用場啦。」 我們扶起維咖斯後,龍狄好奇地問:「你老味你全身都着住呢啲機械零件,會不會好重?」 維咖斯解釋道:「呢個機械盔甲係用電力驅動嘅,佢喺人體關節部位可以起到助力作用,使得你嘅力氣增加數十倍,依家仲係喺實驗階段,只要有電就不係負擔,沒電嘅話就係寸步難行。」 「唔係啩,咁呢啲東西點樣插電?」龍狄追問道。 維咖斯想了想說:「冇得充電,呢個只係一個測試品,冇電就唔用得啦,不過佢嘅電量可以持續一個星期左右,應該夠用。」 秀一過去檢查了下雪虎講:「龍狄,唔好成日問啲冇用嘅事情。維咖斯,呢個麻醉藥有幾長嘅效果?」 維咖斯回答道:「估計佢能整整瞓上二十四個鐘。」 「既然咁樣,我同維咖斯去尤娜嘅帳篷裡休息一下,拜託你哋睇住呢隻雪虎,辛苦晒。」秀一說完就走進了帳篷。 就這樣,秀一和維咖斯進入帳篷休息,因為如果不休息好會影響之後的行程,所以就算旁邊躺著一隻可怕的雪虎,也要先休息恢復一些體力。 沒過多久好像雨停了,我重新點燃了火盆,再跟龍狄一起把被雪虎弄壞的帳篷和零碎物品收拾好。咪娜出來小心翼翼地接近雪虎,並用鼻子仔細地聞著,而且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估計是對著大型的入侵者保持著警惕,但是又無法阻擋自己的好奇。 天終於開始亮了,草叢上掛滿了晨露,我和尤娜在火盆旁欣賞這晨光普照下的樹林,龍狄則是躺在岩石上繼續睡覺。 我問尤娜:「你仲記得我哋細個嗰陣偷嘅鑽石裡,有一顆黑鑽嗎?」 尤娜看著我說:「當然,當時阿琳仲一直想收藏佢呢。」 「你相信,嗰顆黑鑽石係有魔力嘅嗎?」 「點解咁問?你點解突然又諗起以前嘅事啦。」 「冇乜嘢,只係覺得嗰顆不係一般嘅鑽石。」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我見到阿梅的事,算了既然答應阿梅不說,還是不提了吧。 尤娜微笑著講:「當然唔普通,真係價值連城啊,其實當時我哋根本冇諗到嗰啲鑽石嘅真正價值。」 我也笑了笑說:「起碼凱利應該預見到價值了,當時佢唔係講一世都使唔晒嗎。」 說完我們都笑了,不過很快又沉默了下來,想想還真是有些傷感呢,真是人生無常。 尤娜問起我:「你同龍狄點解去咗鬼村?你哋都經歷咗乜嘢?」 「都係呢個傻仔,喺芭達雅得罪咗當地黑社會,我哋係去嗰度避難架。估唔到嗰度係一個極陰地⋯⋯」 我把營救阿提查和艾威雅的事情詳細告訴了尤娜,當然我迴避了阿梅和靈之面具的事。 沒過多久秀一和維咖斯都起來了,他們走出帳篷伸展一下筋骨後,就開始收拾行裝,很快我們就準備重新踏上旅程。我突然想起不知咪娜哪裡去了,回頭一看原來咪娜趴在雪虎身上給它舔毛,估計咪娜以為這雪虎是它的同類吧。 我叫了咪娜一聲,咪娜聽到了我的呼喚後,一下子跑了過來一竄就順著背包爬到我肩膀上。 我們在這潮濕的樹林裡又行走了三四個小時,來道了山腳下,前面沒有路了,只能順著岩石向上爬。 這山體筆直,看起來十分險峻海拔估計有三百多米,就像一個魔天大樓一般署立在眼前,整個山體都是被風化成到處裂縫殘缺不全的岩石壁。 我看了下高度問身邊的尤娜說:「尤娜,你爬得上去嗎?呢個係徒手攀岩唔好勉強。」 「你太睇小我啦,奇哥。」尤娜一副做好準備的架勢。 由於這裏比較溼滑,再加上到處都是青苔,所以要徒手攀爬這接近九十度的岩體,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我們都各自從背包裡拿出了安全繩,穿上了安全腰帶。 秀一打頭陣然後是龍狄、尤娜、我和維咖斯緊隨其後。 我的手指緊緊扣住溼滑無比的岩石縫隙,腳就儘量找支撐點。最前面的秀一每爬兩步就會在岩石上找一個縫隙放置安全環,安全環用齒輪緊緊卡住山體。這樣我們就可以把腰帶上的安全帶,從低的安全環扣到更高的環上,以防萬一滑落時也有一定保障,殿後的維咖斯負責收回沒用的環。 說實話我爬到一半我就已經開始體力有些不佳了,可忍者出身的秀一,爬山對他來說應該真的不算什麼,看他爬的得心應手,真是叫人羨慕不已。 這時我看我上方的尤娜,好像有些停頓,她還不時的往下看,估計也是體力開始下降了吧。攀岩最痛苦就是這種不上不下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爬不上去,回去又已經不可能了,從而產生出強烈的畏懼感。 我連忙對尤娜說:「唔好向下睇!妳要一直盯著妳嘅上方。攀岩時只可進不可退,妳嘅腦裡要一直設想著前進嘅方案。」 尤娜聽了我的話後,過了一會她又開始向上攀爬了起來。攀岩最可怕的地方就是要隨機應變,過不去就要立即調整路線。還好有秀一領頭,秀一經驗豐富,他選擇的路線都是考慮過大家的能力的。 就快要爬到半山腰一個平台時,尤娜突然腳下一滑,跟著下面的石頭爆裂了,整個人滑落了下來。這時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就在她快撞到我時,突然尤娜腰上的安全繩把尤娜拉住了,雖然沒有掉下去,但是尤娜已經失去了重心。這種情況也十分危險,因為如果隨著安全繩在山體之間擺動,萬一撞到比較大的岩石有可能撞成重傷的。我趕緊伸手抓住尤娜的腿,使她可以穩住重心。 我又對尤娜喊:「如果你覺得附近嘅岩石都比較鬆唔安全嘅話,就睇下身邊崖壁上比較大顆結實嘅草,我叫呢啲草叫做『救命草』,拉住草絕對冇問題。」 攀岩時會遇到岩石鬆動,或者沒有可以攀扶的地方,這時候「救命草」就起到作用了,因為一般草的根部都會緊緊的深入岩層裏面的土壤中,這時候它就是最可靠的。 尤娜居然還有心情向我做了個「ok」的手勢,看來她應該還撐得住,起碼還可以保持冷靜的思維。 很快大家就都爬上了這個平台,這時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這個平台很狹窄,到處都是雜草,這裏應該是岩石之間腐蝕出來的一個兩米高的縫隙,這個縫隙很長形成了一個空中走廊。 這時我們坐在這個縫隙裡往外看,整個森林盡收眼底,真是一片綠色的海洋啊,不過要是畏高的人看到可能腳都會發軟。雖然爬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是畢竟我們已經爬到距離地面近三百米的高度了,現在看下去都想不到自己是怎麼做到的。 咪娜反而一點都不畏高,它就坐在平台邊緣好奇的往下看,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著它那新結交的同類雪虎似的。 我轉過頭問龍狄:「仲有幾耐先到?」 龍狄搓揉著手臂說:「快啦,我哋順住呢度行,前面有一個瀑布嘅地方,再爬上去就到啦。」 秀一站了起來:「休息好未?我哋繼續前進吧。」 想想也對還是快點趕路吧,畢竟這裏也不安全,我們就陸續地站了起身。一站起來,覺得還是挺驚險的,大家都不自覺地靠在最裡面行走。我們走的速度比較緩慢,因為不時有風襲來,再加上腳下比較滑,就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就這麼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樣子,我們可以聽到了緩緩的水流聲了。 龍狄興奮地說:「你哋聽到嗎,轉個彎就到啦,你老味呢個瀑布仲係比較壯觀嘅。」 很快我們向左轉過一個接近七十度的轉角,就看到了龍狄說的那個猶如小孩尿尿一般的瀑布。 我回頭嘲笑著龍狄:「呢啲就係你講嘅嗰個好壯觀嘅瀑布?」 「屌,一定係上面河流堵塞咗,我以前嚟唔係咁樣啦,的確係一個好大嘅瀑布。」龍狄連忙辯解著。 尤娜笑了笑說:「睇起嚟的確可能曾經宏偉過。」 緊接著我們就順著那瀑布下來的山體繼續爬了上去。很快就爬到了瀑布頂,一上去是一片樹林,旁邊就是那個幾乎枯竭的河流,這下子終於有了腳踏實地的安全感了。 我深吸了口氣後,看了看身後的懸崖,真是很有征服感,想想多久沒有這樣爬過山了,答案是從來沒有,這可是我的第一次攀岩。 我們收拾好裝備後,就沿著這個已經變成小溪的河一直向前走入了這個樹林。 我們五人順著河床一邊前進,一邊聽著從樹林中傳來各種鳥叫聲。這裏的地面不像下面那麼溼滑,行走起來輕鬆多了。沒走多遠就看到有一顆大樹倒在了我們前方,整棵樹正好橫臥在河床之上。 龍狄見狀連忙說:「奇哥,你哋睇原來係呢棵樹塞住咗河水嘅去路。」 維咖斯不解地問:「一棵樹就可以截斷水流?應該冇可能吧。」 「過去睇下就知啦。」秀一走在前面講。 就這樣我們幾個連忙上去查看,過去一看原來河流被人為改道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河要改道呢?不是說這裏沒有人了嗎?那是誰把這個改道的,把河水引走的目的又是什麼呢?而且這種工程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兩個人可以完成的。 龍狄指著新挖的河道說:「屌你老味,邊條撲街做架,呢個方向咪就係去黑頭村嘅嗎?難道有人喺呢度住?」 我們順著這個不規則的人工河道,沒走多久就來到了龍狄講的黑頭村了。 整個黑頭村一片死寂,並沒有感覺有人居住過的跡象,那個人工河圍著整個村子轉了一圈後,在村莊的東北方流入一個人工湖。這個村子的建築非常簡陋,房屋都是水泥磚頭建成。所有的房子的牆壁上都纏繞著密密麻麻乾枯的藤,並沒有看到龍狄描述的會蠕動的血管,難道是龍狄故弄玄虛嗎? 我指著牆上枯萎的藤說:「龍狄,呢啲就係你講嘅蠕動嘅血管嗎?你係唔係講大咗。」 「唔係啊,奇哥,之前真係好似有生命咁樣會郁架,我都唔知點解依家變成咁樣。」龍狄急忙辯解著。 秀一走到一個村屋前,想用手去觸碰一下那些枯藤。維咖斯趕緊叫停了秀一,他在大數據裡比對了這種藤類,原來這些枯藤是來自亞馬遜的一種肉食植物之一,叫做「食人藤」,雖然看起來這些植物已經枯死,但是不排除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 我們在這個空無一人的村莊裡四處查看了一下,這裡民房之間結構十分緊密,估計是當時做毒品生意的需要,這樣對進行巷戰有利。走在這樣的村子裡很容易迷路,四處都差不多,秀一當然同樣使用了「五色米」防止大家迷失方向。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我總是聽到周邊發出著「嘎啦嘎啦」的聲響,就像折斷乾枯的樹枝發出的聲音,可是當我們停下來時,這種聲音又消失了。我總有種非常不安的感覺,好像一直被什麼東西監視著一般。 這時走在後面的秀一突然拔出身上的忍刀,轉身就毫不猶豫地砍了下去。「咔嚓」一聲,我們感覺到了秀一的動靜都紛紛回頭,一看原來秀一砍斷了一條正準備偷襲我們乾枯的藤。還沒有時間問秀一怎麼回事,頓時感覺到前後左右盤繞在民房上的藤,都移動了起來,而且向我們展開了攻擊。 大家連忙拿出自己身上的武器,進行防禦。可是由於四面八方有如鋪天蓋地般的枯藤向我們一擁而來,我們根本無法抵擋多久,尤其是只拿著登山棍的尤娜和維咖斯,就連我肩上的咪娜也跟著用爪子拍打襲擊我的藤枝。 如果是和敵人或野獸交手還好,起碼知道如何擊敗對手,可是現在和這些密密麻麻的藤來說真的不知如何取勝,只能不停地防禦消耗著體力,這樣下去很不利。 這時龍狄手拿金剛鐝不停揮舞著,來到一間民房門前一腳踢開了門大聲喊著:「快過嚟呢邊!」 我看龍狄示意我們進屋躲避,的確現在就快招架不住了。大家連忙都紛紛進入了這間民房,然後把木門緊緊的關上。由於這個房間四周的窗戶也是緊閉的,所以暫時還是安全。在這黑漆漆的房間裡,大家帶著AR眼鏡的,都打開了眼鏡上的LED燈。 尤娜問道:「究竟發生咗咩事,點解會咁樣?我仲係第一次見到會動嘅植物。」 維咖斯回答:「呢啲植物唔係普通嘅植物,係『食人藤』所以當然會動啦。」 「龍狄你唔係嚟過咩?點解唔知道?」秀一質問著龍狄。 龍狄搖搖頭說:「呢次同我哋上次嚟完全唔同,上次呢啲藤都唔識主動攻擊嘅,而且絕對唔係呢種乾枯嘅樣。」 「係唔係太久冇人來,佢哋都餓壞咗,所以睇起嚟乾枯咗,見到我哋就不顧一切嘅攻擊。」我猜測道。 冷靜下來後,我觀察了一下房間,整個房間裡基本上都是腐朽嚴重的一些簡易家具。不過在地面和桌面有很多暗紅色的三角圖案。這個難道就是龍狄說的蟲毒術嗎,這個難道是人為設置的一種機關不成。一般的人基本都會死在這食人藤手裡,僥倖活下來的就像我們,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蟲毒術,就很可能死在這房間裏。這個龍普狄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如此狠毒費盡心機,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傢伙,我開始對龍普狄產生了濃烈的興趣。 龍狄指著那些暗紅色的三角說:「大家小心唔好碰到,嗰啲係蟲毒咒,一旦中招就會同我以前嘅戰友一樣沒得救啦。而且我覺得呢度一定有人嚟過,出面圍繞著村嘅人工河同嗰個人工挖掘嘅湖,我哋以前嚟嘅時候係絕對冇架。」 尤娜分析道:「咁按照你嘅說法,呢個湖就係後來嘅人建造嘅啦。但係點解要喺呢度建造一個人工湖呢?咁淺嘅河不像係想隔離呢個村用嘅,主要嘅目的就係引水到旁邊嘅呢個湖。點解勞師動眾建造呢個湖到底有咩用呢?會不會同呢度嘅『食人藤』有乜嘢關聯。」 一直低頭翻閱手幾的維咖斯說:「我頭先查咗下呢種植物嘅特性,佢哋主要除咗需要吸取動物嘅血液嚟攝取營養外,更需要嘅就係水分,係大量嘅水,因為佢哋原本係生活喺亞馬遜雨林裡嘅植物,如果吸收唔到足夠嘅水分佢哋就會乾枯而死。」 「但係依家顯然佢哋未死,只是乾枯咗。」我接話道。 秀一立即說:「會唔會係喺山區嘅關係,呢度時不時會落一些雷陣雨所以佢哋就得以續命。」 尤娜想了想講道:「咁就更奇怪啦,既然這種植物需要水先至可以生存,咁如果係為咗殺死呢啲植物嘅話,就唔應該引水過嚟,如果係要養佢哋嘅話咁點解要把湖建造喺呢啲植物搵唔到嘅地方呢?」 這時蹲在我肩膀上的咪娜一直狂叫,我四處一看發現窗戶的縫隙和門縫都有一些「食人藤」鑽了進來,我連忙叫龍狄和秀一砍斷那些進來的藤枝,可是進來的藤越來越多,都快把門窗拱開了。看來這裏也很快就不安全,要盡快想辦法逃生才行。 秀一對大家說:「咁樣落去唔係辦法,你哋把門打開,我用『火盾』開路,逃出去先講。」 我想也對,逃出去總比在這裡等死強,然後我和龍狄就做好開門的準備。我給秀一做了一個一、二、三的手勢後,就突然和龍狄一起把門打開了,瞬間無數的藤一擁而來。只見秀一在胸前做了幾個手印,然後秀一喊了聲「火盾」同時把手放到嘴邊,這時從秀一的嘴裡吹出了一團烈焰,正好迎面燒到這些衝進來的「食人藤」。 被火燒到的食人藤一瞬間都化為烏有了,借著這個間隙我們一下子都沖了出去,就順著前方一直跑。現在根本沒有時間選擇路線,只要有路就走,身後黑壓壓一片的藤追趕了上來。秀一為了大家可以順利逃脫,他不時用爆炸忍者標投向追趕過來的「食人藤」。就聽見身後「砰、砰、砰」的爆炸聲,我們沒命地跑著,其實現在我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跑的方向,就一心想跑出這個村子。 轉過一個彎,我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不好前面沒有路了,正好被那個人工湖攔截了去路。可是身後的「食人藤」依然緊追不捨,絲毫沒有要放棄追捕我們的樣子。這下怎麼是好,再往前走就只能跳進這個湖裡了,可是一旦跳進水中我們的行動就會變得遲緩,再想逃脫就是不可能的事了,但是不跳我們又可以怎麼對付這來勢洶洶的「食人藤」呢? 就在這個萬分危險的時候,我對大家喊著:「我哋分兩隊,沿著湖邊緣往唔同方向跑。」 就這樣尤娜、龍狄和我向左跑,秀一和維咖斯就跑向了右邊。我們正在全力奔跑時,就聽見身後「噗嗵」一聲巨響,我們都連忙回頭一看,原來所有的「食人藤」全部都插進了湖水中去了。我們和秀一他們都停住了腳步,發現這些藤並沒有追我們的意思。很快這些「食人藤」開始發生了變化,這些乾枯的藤枝開始漸漸的蠕動起來,就像吸管一樣把水分吸到村子裡,沒過多久整個村子的「食人藤」都蠕動了起來,看起來的確很像血管。 和秀一他們會合後,龍狄連忙說:「你老味,差啲就死喺呢個東西手上,你哋睇我冇呃你哋吧,就係同血管差唔多吧。」 尤娜想了想講:「冇錯,睇嚟呢啲『食人藤』主要係長期缺水。你哋上次來,點解佢哋冇乾枯呢?」 「有可能我哋嚟嘅時候正好係泰國雨季,一直都落暴雨嘅緣故。睇嚟上次嘅暴雨救咗我一命呀,唔係我哋都會喺呢度全軍覆滅。」龍狄抓抓頭道。 尤娜繼續分析著:「睇來挖呢個湖嘅人,應該早就知道點樣對付『食人藤』,引食人藤飲水咁樣佢哋就唔會主動攻擊人,咁就可以進入村尋找龍普狄地宮嘅入口啦。」 「咁我哋盡快去找入口吧,唔知道『食人藤』喝水會持續幾耐。」秀一接話道。 接下來我們就再次回到了村子,我們在黑頭村走了廿分鐘左右,發現在村子的中央有一個長達三十幾米的幾道裂縫。順著裂縫走過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棗核形狀的洞口,這個洞的最長直徑接近二十米,洞口附近還有幾個人為搭建的帳篷。 龍狄見到帳篷就和我們說:「你地睇真嘅有人嚟過,以前我哋嚟嘅時候冇搭帳篷。」 秀一做了個停止的手勢講:「既然咁樣,我先去睇下有冇人,你哋喺呢度等我。」 說完秀一就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那些帳篷,秀一在幾個帳篷巡視了一下後,向我們招手示意我們可以過去。我們走到帳篷附近一看,這裏已經是廢棄了的模樣,附近還有幾具乾屍。帳篷裡還有許多生活用品和通話機之類的東西,乾屍看起來應該是死者生前遭到了「食人藤」的襲擊所致,看著他們的衣著像是當地軍人。估計這些人應該是在這裏做留守聯絡的人或者是帶路的嚮導,不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下去的那些人不知還是否活著。 龍狄在帳篷裡搜刮了一些餅乾和手電筒等等的可用資源,然後我們來到了這個棗胡形巨大的洞口,這個洞深不見底看著就像一個張開的大嘴。洞口附近懸掛著幾十條垂入洞口的繩索,據龍狄說除了兩條是他們當年用的,其餘的都應該是這幾具乾屍的同夥的。看來他們來的人數還真不少,這麼多人到底來這裡做什麼?只是為了尋找「獵人的寶庫」嗎?還是和我們有共同的目的?最讓人不明白的就是龍普狄的事情,不是只有獵人才知道嗎?難道他們也都是獵人? 我們帶著諸多問號,各自選了一個繩索下到了洞穴的底部。這洞穴距離地面有八十米左右,越到下面光線越弱,我們都打開眼鏡的燈,而沒帶眼鏡的秀一就打開了一個手電筒。一下到底下就發現了一個屍體。估計是從上面摔落的,他的頭骨已經摔爆出一個大洞,可以看到裡面的腦子。看他的穿著應該和上面的乾屍是一夥的,龍狄又在他身上翻找東西,忽然屍體的衣服兜裏找出了一個筆記本,龍狄看看沒什麼用就扔在了一邊。 秀一撿起了那個筆記本看了一下說:「佢哋呢啲人果然係當地嘅雇傭兵,呢次佢哋嘅任務好似鞋帶一個考古隊嚟呢度做研究架。」 我好奇地問:「考古隊?呢度有古蹟嗎?呢度唔係龍普狄藏寶嘅地宮嗎?」 尤娜觀察著四周說:「睇來佢哋已經成功搵到正確嘅入口啦。」 這時我才注意周邊的環境,就像龍狄之前說的一樣,這裏地形奇特,到處的石壁都很溼滑圓潤,看起來就像是漢白玉一樣,在我們周圍就有幾十個洞穴分岔口,這些分岔口大大小小錯落不一,看起來真叫人無所適從。不過我很快也注意到了,每個洞口前都有一隻燒剩半截的蠟燭。我走近借助頭上的光線才看清楚,每個蠟燭附近都有一個叉型標記,只有一隻蠟燭附近沒有任何標記。 龍狄走到我身邊說:「你老味佢哋搞咁多蠟燭做乜嘢,係祭祀用嘅嗎?」 我正想回答他時尤娜插嘴講:「幾點蠟燭係用嚟,判定洞穴是否有出路用嘅,如果一個洞穴嘅盡頭係封死嘅,那麼必然就不會有空氣流通,咁樣蠟燭嘅火就會比較穩定。相反如果蠟燭嘅火擺動不定嘅話,就係呢個通道有通向出口,或者與一個很大嘅空間相連。」 「睇來佢哋係行家,起碼比龍狄你哋以前嗰批人有經驗。所以,依家我哋只要跟著呢個冇標記叉嘅蠟燭前進就啱啦。」我插嘴道。 雖然龍狄聽得是一頭霧水,但他也知道只有這個蠟燭沒有畫叉應該是正確的。我們五人都走入了這個分岔路,這裏地面有些滑主要是這裏的岩石都像打磨過一般,越往裏走越狹窄,原本可以兩人並行,走著走著就變成了一人通道,然後通道變得越來越矮要彎腰前行了。 後面的龍狄喊著:「我哋有無揀錯,點解感覺唔係好對路,唔係講有個好大嘅空間咩?你老味點解越行越細嘅。」 我走在最前面,由於空間越來越狹窄我連回頭的位置都沒了,就連咪娜也只能抱在懷裡。我心裡也開始有了懷疑,蠟燭雖然可以證實這個空間有空氣流通,但是有可能人過不去。我漸漸地開始懷疑我的這個決定是否正確了,如果現在有什麼機關暗器的話,我們五個就都完了,現在就連躲避的空間都沒了。我越想越覺得不對,這時我發現前方只剩下一個要趴在地上才能過去的小洞。 我停住了腳步,身後的尤娜看我不走了,問:「咩事睿奇,有乜嘢狀況嗎?」 我回答道:「前方只有一個趴住先至過到嘅細窿,我驚呢度有乜嘢埋伏。」 這時我懷裡抱著的咪娜可能是覺得我抱的不舒服,從我身上跳了下去,它伸了伸後腿發現了前方的洞就要過去。我本想抓住它,結果因為這裏太過狹小,我一緊張頭撞在了岩石上。等我再一抬頭時,咪娜已經走進去那個小洞不見身影了。我開始擔心咪娜會有不測,我趕緊喊「咪娜」正想追過去時,聽到了洞裡傳出了咪娜溫柔的叫聲。看來它安全地過去了,緊接著我也趴下身體,匍匐前行穿過了這個小洞。 從這狹窄的小洞一出來,突然到了一個巨大的空間。在眼鏡的燈光的照射下非常耀眼,這整個牆壁上都折射著金燦燦的光芒,彷彿到達了一個裝滿寶石的宮殿一般。 我連忙大喊:「你哋快啲過嚟,呢度到處都係寶石。」我的回聲不停地迴盪在這個空間裡。 聽到我的呼喚,他們一個一個的也都爬了過來。一出來大家也都驚呆了,四周的牆壁上全部鑲滿了金色和黑紫色的方形寶石,就和我們在曼谷玉佛寺看到的差不多,具有極其奢華的感覺,頂層好像還有幾個通風口。 我這時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裏是一個長方形的空間,擁有將近十多米的層高,前方二三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鐵門。 當我正想過去查看時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了「噹、噹」的幾聲巨響,並且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回音。我回頭一看,原來是龍狄拿著金剛鐝正在撬牆壁上的寶石。 我連忙對他說:「你就咁冇啲紳士風度,真係賊性難改啊。」 「奇哥,我只係想睇下佢呢啲結唔結實。」龍狄連忙解釋道。 尤娜對我們緊張地說:「你哋唔好吵了,快啲過嚟睇下。」 我和龍狄看向尤娜那邊,原來尤娜和秀一都在那個大鐵門前了。我們趕緊走了過去,這個鐵門看起來十分厚重,門上還有一個圓形可以轉動的把手。這看起來太不協調了,這個門簡直就是二戰時防空洞的那種門,和這裏金碧輝煌的格調格格不入,最主要是這個門的左下角已經被炸彈炸變形了。 維咖斯走過來說:「呢個門,應該係中國製造架。」 「何以見得?」秀一追問道。 維咖斯繼續講:「你睇呢個門左上角嘅刻嘅文字,你講應該係出自二戰時期國民軍嘅東西。」 我仔細地看了看,上面鏽跡斑斑字跡已經很模糊了,不過還隱約可以看出是中國繁體字。可是沒有理由千里迢迢運到泰國,就算到了泰國政府會不管嗎? 「你係講中華民國政府曾經派人嚟泰國建造嘅呢個?」我不信地反問道。 維咖斯說:「具體係點樣一回事我唔清楚,我只係話呢個門應該係民國政府嘅產物。」 尤娜看了看被炸開的地方講:「睇嚟佢哋入咗去,唔知我哋會唔會嚟遲咗一步。」 秀一檢查這門被炸壞的部分:「從牆體同鋼板嘅損毀嚟睇,呢個應該係冇幾耐之前造成嘅,即係講應該係呢啲自稱考古隊嘅人做嘅。睇嚟佢哋係有備而嚟嘅,正好幫我哋開咗門,反正都嚟咗進去睇下。」 說完維咖斯借助機械鎧甲的力氣,把鐵門的縫隙扒大了些。接下來我們就一個個都鑽進了進去,一進去是一條長廊,這裏兩邊的牆壁上也和外面一樣鑲滿寶石。 很快我們就穿過了長廊來道了一個吊橋,這個吊橋是由鎖鏈和木板製成的,走在上面還可以聽到鎖鏈發出的清脆聲響。 我們來到吊橋的中部,我探頭往下一看,嚇了我一跳,底下在光線可以照到的範圍裡,一層一層深不見底,每一層都有一個像我們走的這樣的吊橋,而且都相互沒有規律的錯落著,就像許多刀片毫無規律的安插在洞中,這種規模簡直是把整個山都掏空了的架勢。整個洞穴裡在每層的牆上都有一排像是象牙一樣的裝飾,把每一層分割開,在加上那些像刀片似的吊橋讓我聯想起絞肉機,從洞穴下方還有緩緩伴隨著臭氣的微風,看得我產生了極強的暈眩感。 我們五人快速前進離開了這個鎖鏈吊橋,來到對面後又進入了一個向下旋轉的長廊。我這時心裡開始警惕起來,在這無窮無盡的黑暗中陷阱、機關、不明生物甚至「阿蓮姆」都有可能隨時出現在我們眼前,任何一次疏忽大意都要付上沉重的代價。 我又想起在日本自殺森林時,宮本老師就是一時大意被玉藻前奪去了手臂。以我們現在的道行,分分鐘會沒了性命也說不定。 就在這時我發現前方地上好像隱約有什麼東西,我放慢了腳步,手不自覺地握住了身上的手槍,等眼鏡的光線照到時,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三個人躺在地上,看起來應該是兩男一女,會是喪屍嗎?這時我把手中的手槍的彈夾換成了「獵人彈」,我叫大家先呆在原地,等我和秀一先去探查一下。 我和秀一小心翼翼地接近這三個人,他們應該已經遭遇不測了。距離他們一米左右我們停下來觀察,這三人穿著統一,都穿著一套灰藍色的探險服,和之前的人明顯有所不同。他們身體上都有無數的小孔,地上還有明顯的血跡。他們應該是中了機關,看來這裏很危險。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這裏的牆壁開始有變化了。之前的牆壁上都佈滿了金色和黑紫色的寶石,可到了這裏那些黑紫色的寶石悄然變成了一個個黑洞,在這種漆黑的環境下大家很容易察覺不到這樣細微的變化。看來再往前走就都是機關區了,這三人應該就是不小心踩中了機關喪命的。 秀一和我又仔細的看了看屍體,他們的衣服都被叉爛了,從他們的血跡屍斑來看,應該死亡不到一週時間,看來那他們沒比我們來早多久嘛。我用AR眼鏡放大查看,發現女屍胸口的衣服雖然破爛不堪,可是還能看到幾個簡體中國字好像是「陳教授考古隊」的字樣。也就是說這個考古隊是來自中國大陸的,這就奇怪了。第一這裏並不是什麼古蹟,二是為何要從中國冒著生命危險到這裏搞科研,值得嗎? 正當我一晃神,突然感到腳下踩到了什麼往下一沉,我就像冰桶挑戰一樣,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的感覺。我知道自己踩中了不該踩的東西了,這時的我縱然心裡萬分後悔也不濟於事。我的腳開始發抖,我不敢鬆開,前面三人不就是我的樣板嗎?難道就這樣到此為止了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