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回憶又重現在了眼前,我們都陷入到了可怕的回憶中,這也刺激到內心深處的靈魂。大家的情緒更加激動,火藥味越來越重了。歐利發認為現在的困境全是因為當年埋下的因果。 本小說在以下地方連載,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繁體國語(台灣小說頻道連載www.nch.com.tw/data.php?id=26897&ch=16) 簡體大陸版(大陸起點中文連載http://book.qidian.com/info/1005766053) 我對著歐利發喊道:「收聲!家華嘅死同我哋有咩關係,嗰啲只係你嘅報應……」 「但係最後我一分錢都冇攞過。」阿梅插話說。 尤娜轉過頭質疑道:「哼,究竟邊個私吞咗鑽石仲話唔埋。」 「總之我係乜好處都冇,唔係凱莉求我我係唔會去嘅。」 我看著尤娜擺出了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歐利發感覺大家好像懷疑自己便連忙解釋:「乜……乜嘢,你……你哋以為係攞架?講……講唔埋係阿……阿琳呢。」 我盯著歐利發心想這個時候你居然想把責任推卸給阿琳,看來之前說的報應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 想到這我火冒三丈,大聲質問他:「你仲唔認你憎阿琳,你自己講,阿琳呢次失蹤係唔係你搞嘅鬼啊!」 阿梅話鋒一轉,眼睛瞪著我講:「唔好忘記,上次第一個行吓行吓唔見咗人嘅就係你,你甩唔到身。」 我瞥了阿梅一眼,心想你還不了解我嗎?竟然連我都懷疑。你難道忘了是歐利發和凱莉害死的家華嗎? 我被阿梅氣的都說不出話了,實在無法忍受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長沙發另一頭尤娜旁邊坐下。 凱莉突然指著尤娜指責著:「係你,上次就係你揼低我,自己走咗去架。」 尤娜看了凱莉一眼回答:「上次情況咁亂,我點知你係邊度。」 「梗係,果種情況下。一個人想脫離隊伍唔係好容易嘅事咩?」阿梅站在尤娜這邊反問凱莉。 尤娜保持冷靜的說:「我入去嘅時候屍體已經被郁過啦。」 凱莉坐到了方桌的板凳上無言以對。 歐利發皺著眉雙手抱頭喊著:「唔……唔係我。」 阿梅也自己辯解:「都唔係我,係我之前已經有人入過去了。你哋,你哋隱瞞咗啲乜嘢?」 這時目光自然就都落到了我這個第一個進去的身上,當時情況很亂其實我也在黑暗中尋找了很久才找到房間的,如果是有心偷鑽石他絕對不會落下任何把柄。 我看了看他們講:「你哋懷疑我?你哋係唔係想夾埋害我。如果係我偷嘅,我絕唔會傻到俾你哋看到我係第一個入去嘅啱唔啱?」 可能大家相信了我的話,這時候所有人把眼光落在了歐利發的身上,他和我都是曾親手伸進家華身體裡的。 歐利發看到大家都看自己說道:「除……除除咗我,你……你哋都有嫌疑。」 我一聽就火了,心想你這傢伙還有資格懷疑別人嗎?。 我再次激將歐利發:「你唔好轉移話題,阿琳肯定係你殺嘅。」 凱莉看著歐利發臉帶懷疑地問:「你唔會依家仲想把我哋一個一個都殺死,自己獨吞嗰啲鑽石吧。」 歐利發終於爆發了,他站了起來把自己的攝錄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機器瞬間就散架了。 歐利發額頭青筋鼓暴,眼睛略微含著淚水,對著凱莉激動得本來就結巴的他,更加說不出話了:「你……你你,你哋都……。」 歐利發深情地一直望著凱莉,其實他暗戀凱莉多年,這下被自己真愛的人懷疑,頓感心灰意冷了。他的臉頰淌下了一滴淚水,一聲不發的轉身走出了房間,並重重的關上了門。 隨著歐利發的離開大家都安靜了,我看到我的煙還放在樓梯那邊,所以我又坐回了那半截樓梯上。 我拿起了煙盒從裡面拿出了一隻煙叼到嘴上,這時我留意到阿梅一直看著我,手還做出了一個拿煙的動作。我心想阿梅知道自己剛剛指責我過於激動了,現在想抽煙又不好意思和我要。我又拿了一隻煙給她,然後我點好火一看,阿梅正叼著煙看著我。連火都沒有,好吧,我把打火機伸到她面前給她點上了。 這時凱莉從方桌旁的板凳上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死啦,死啦,今次玩完啦。今次我哋玩完啦。……之前,之前就應該走嘅。依家,依家好啦,等咗咁耐,天都仲未光。」 凱莉好像又犯病了,在房間裡來回徘徊著嘴裡一直重複著這句話。阿梅和尤娜見凱莉驚慌失措就都走過去安慰她。 我坐在樓梯上想好好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理順,可是凱莉不停的喃喃自語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實在忍無可忍就對凱莉大聲喊道:「好啦,唔好嘈啦!靜一靜俾我好好思考一下得唔得?」 可是凱莉還是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唸叨著,她的聲音很小就像一隻揮之不去的蒼蠅一樣讓人心煩。 我一時火起走過去「啪」的一聲給了凱莉一拳,這拳打在了凱莉的臉上,她終於停止了自語,用手捂著嘴和鼻子被我打到的部位。當然我其實打得也不重,只是想打斷她煩人的聲音。 緊接著又一聲「啪」是旁邊的阿梅看不過去給了我一巴掌說:「你係唔係男人,咁樣對凱莉。」 這時尤娜趕緊把我們分開勸道:「好啦唔好嘈,大家都靜一靜。」 我沒想到阿梅竟然會打我,我指了指她然後坐回了樓梯上並又點起一根煙。 「大家都坐落嚟,好好諗下成件事,認真研究一下,事情嘅來龍去脈。」 尤娜走到方桌前叫我們冷靜分析。 這時凱莉也清醒了捂著臉在阿梅的攙扶下坐到了方桌旁的板凳上。 尤娜也坐到方桌旁,看了看我們說:「大家細心諗下,我哋為咩都被邀請返嚟?明顯呢次邀請就只是針對我哋幾個嘅,仲有嗰個管理員究竟係邊個?」 阿梅跟著尤娜的思路回想了下:「我係一週前收到咗一個邀請信,話返母校會有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尤娜點點頭說:「我都係。」 尤娜又看了我一眼,我保持沉默沒有回應她。 尤娜回過頭繼續講:「假設,真係痛我哋當年嗰件事有關。咁樣邀請我哋嘅嗰個人,一定知道我哋之間嘅事。」 「咁佢會係邊個?」阿梅插嘴道。 尤娜閉上了眼睛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再假設呢個人與家華嘅事有關,咁樣,邀請我哋嚟嘅目的就很明確啦。」 突然尤娜睜開了眼睛對這阿梅說:「阿琳……」 「阿琳會唔會已經出咗事啦?」阿梅緊張的接話道。 尤娜表情略皺眉繼續講:「依家我哋每個人都有危險,除非…… 」 尤娜停頓了片刻分析著:「嗰個拿咗鑽石嘅人肯把鑽石交出嚟。而且呢個人咁多年後大費周章把我哋都呃返嚟,嗰啲鑽石一定仲係度而且價值不菲。」 阿梅突然站了起來對我們激動的大喊:「歐利發,歐利發出咗去好耐,點解仲未返嚟?唔會係⋯⋯」 我又看了下錶,奇怪難道錶真的壞了嗎?停在了11點50分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隨之而生,我起身走到歐利發坐的位置前,看到桌上他抽的那張塔羅牌,背面朝上的擺著。 我拿起牌看了一眼,驚訝的問阿梅:「阿梅,一副牌有幾個死神?」 阿梅乾脆的回答:「一張!」 我這時把手上的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然後轉身出去了。 尤娜、凱莉和阿梅都驚呆了,因為檯面上出現了兩個死神,一張是之前阿琳抽的那張,另一張是我剛剛放下歐利發的牌。 我再次回到了這個漆黑陰暗的走廊,忽然一個巨亮的光線閃了幾下,走廊上到處印著窗戶的影子,緊接著一聲巨響「轟隆」。整個寂靜的校園慢慢充斥著雨聲、風聲、和一些窗戶被風吹的「呯嗙」亂響的聲音,不時還會有震耳欲聾的雷聲伴隨著,再加上雪亮刺目的閃電配合,整個建築猶如電影裡陰森恐怖的鬼屋一般。 我心想真的要來暴風雨了嗎?不,這陣勢像是颱風。我要盡快找到歐利發和阿琳,因為我的經驗是所有拿了死神後走出房間的都失蹤了。不過尤娜說的對,現在誰也不能輕易相信,那個偷鑽石的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人。 這時我再次來到了懸掛校規的樓梯間,我停住了腳步。前幾次基本上已經把這些所有地方都找過了,還有哪裡沒有去過呢?這時雷電交加,由於外面已經下大暴雨了。這時一滴水滴在了我的頭上,我想起三樓那裡有一個樓梯可以上到鐘樓去,我們都一直沒有去過,說不定到上面會有什麼發現。 於是我就從二樓的樓梯往三樓走,剛走了幾步忽然感覺到有一個大東西從三樓墜落「砰!」的一聲落到了底層。我雖然聽到動靜,可是眼睛什麼都沒有看清,於是我連忙從樓梯下到了底層,奇怪的是居然什麼都沒有,只是空氣中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難道是我的錯覺? 這時一道閃電照亮了整個樓梯間,我腦子亂成一鍋粥了,這一切一切都那麼不真實。難道這又是一個夢嗎?我的心靈徹底崩潰了,耳朵裡不停的迴響起凱莉唸的詩「你在盲目中存活,在鏡中尋覓靈魂煙火。罪是心靈深處的怨毒,這是黑暗贖罪的門徒。將著靈魂獻給荒謬的身軀!」 我不停的向前奔跑。我跑著跑著這個走廊都開始扭曲了,總覺得有個什麼龐大的怪物拿著一把鋒利的砍刀在追趕著自己,這種絕望膽怯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的。 抬頭一看壞了,前面是個死衚衕。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不想死,正當我就快被那怪物追上時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門。我什麼都沒想打開就進去了並立即關上了門,還沒等我定下神來眼前出現的一切讓我無所適從。 我原來又回到了我們休息的房間,所有人包括阿琳和歐利發都坐在方桌前等著抽塔羅牌,這情景簡直再熟悉不過了。不過他們表情面帶幾分詭異,我靠著門遲遲不敢動彈。 阿梅皺著眉頭對我說:「睿奇,你驚乜嘢?快D過嚟都等住你開牌。」 我趕緊低頭看了下手錶,不出我所料時間又回到了八點整。可是窗外的閃電暴雨還是依然那麼激烈。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亂跳,他們是什麼?我是什麼?絕不是時空倒流,房子外的一切都是正常的,只有我們的時空不停的反覆,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按耐住自己的不安,慢慢的走回了我的位置坐下。我不停地觀察他們幾個,他們滿臉呆滯,表情木訥,眼神放空。正當我們六個準備開牌時,忽然房間裡唯一的那個落地燈滅了。瞬間一片漆黑。 大家異口同聲說道:「哇,咩事啊。有冇搞錯?」 歐利發過去看了看說:「可……可可能係電……電池冇電啦,看…… 看嚟嗰個電池,電……電量真係細啊。」然後歐利發又回來坐下。 我心想看來只有我一個人有連貫記憶,這電池不是容量小,是用光了。再一次證明了我的假設,除了我們之外,其他一切都是正常的,這會不會是幻覺呢。 這時尤娜走到像神台的長桌上拿下來了一根蠟燭,她把蠟燭放到了方桌的中間,點燃蠟燭後借著微弱的燭光,大家又重新準備開始翻牌了。 這時有一道閃電從窗邊划過,這道閃電把整個房間都照成了白晝似的,閃電的光影把我們每個人的臉都映照得蒼白。我們同時把自己的牌翻開,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自己的牌,六張全部都是死神。隨著閃電的光線消失,房間裡只剩下蠟燭的微弱光線了。 阿梅驚訝的說:「呢個係咩事啊?唔係我眼花吧?」 緊接是大家都感覺腳下都是水,阿梅拿起了蠟燭,順著水源來的方向,發現水是從半截樓梯後面的牆裡漏出來的。 我提議大家合夥把那個半截樓梯搬開,樓梯不算太重但也搬得有些吃力。樓梯後面牆上有一個小洞,水正是從這裡流出來。 尤娜不解道:「點解呢度會漏水?呢個牆裡面冇可能有水管啊,只有一個可能呢個牆應該係空心嘅,外面落暴雨雨水順著空心嘅牆滲入嚟嘅。」 阿梅看了看牆上的洞口說:「咁我哋想辦法鑿開睇下話唔定有出路。」 阿琳插著腰講:「從呢度鑿一個窿爬出去啊,會整污糟我件衫架,不如搵下其他出路先。」 歐利發這時拿著三腳架走了過來,用力向牆上敲了幾下,牆瞬間被鑿出一個大洞,這牆其實很薄的一敲就裂開了,牆裡有一個夾層。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一頭霧水。這時我走上前來查看了一下結構,然後就伸手進去摸了下。我感覺到摸到什麼東西連忙把手拿出來,仔細一看是一個塑料袋。我把塑料袋拿到了方桌上說:「我哋拆開睇下係咩,話唔定同逃生有關係。」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我就著蠟燭微弱的光線,把塑料袋打開,從裡面拿出若干個手指粗細的小塑料包。一打開這小包瞬間耀眼的光芒從塑料包中射出,借著燭光的反射,包裡的物品格外亮麗,原來這些小塑料包裡是一些大大小小的鑽石。 頓時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紛紛拿起欣賞。 阿梅激動的說:「難道呢個就係所謂嘅驚喜?」 尤娜懷疑道:「冇可能,管理員仲未有消息,呢個應該唔係邀請信講嘅驚喜,呢啲嘢唔尋常。」 凱莉拿起一袋狡辯著:「我唔理得咁多,你下執到寶,問天問地攞唔到。我哋發現嘅就係我哋架啦。」 「太靚啦,唔知道係真鑽還是水鑽。」阿琳拿著不停的擺弄著。 我一看就認出了這東西,這不就是我們塞進家華肚子裡的東西嗎。我正想質問他們怎麼會不記得這些東西,突然恍然大悟現在的時間倒退回我們吵架之前了,所以他們跟本沒有聯想到這事與以前的事的關係。 我拍了兩下桌子說:「聽我講我哋唔可以我呢啲野,因為呢啲係以前我哋放入家華身體裡嘅,我哋之所以被困係呢度都係因為佢。」 眾人聽我提到了家華都愣住了。 阿梅看著我呵斥道:「點解仲要提起呢件事,唔係講好咗唔再提起咩。」 凱莉這時看到了那鴿子蛋大小的5克拉黑鑽點點頭道:「好像是那批鑽石,這顆極其稀有的黑鑽我想大家都不會忘記吧,看來真被人偷了。為什麼不能拿,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呀。」 「我……我哋都算……算唔上被困,就……就係搵唔到管理員,搵……搵搵佢就得啦。」 歐利發一副不解的模樣。 我嚴肅的對他們講:「相信我!我經歷咗好多好多事,依家我都唔知道點樣同你哋解釋。點講好呢……」 「我更感興趣嘅係,當年係邊個攞咗而且收埋係呢度?」 阿梅打斷了我的話。 我誠懇的看著阿梅講:「事情冇妳諗嘅咁簡單。」 「咁又有幾複雜?還是根本就係你做嘅?」阿梅反問我。 凱莉指著尤娜指責她:「上次係你把我甩低自己走咗嘅。」 我想阻止他們再吵起來,就大聲講:「好啦好啦,唔好講呢啲啦,嗰日咁黑邊個都照顧唔到邊個。」 阿琳一句話也說不出,眼睛都濕了。 歐利發不服氣:「奇……奇哥,你……你唔好成……成日幫尤娜講嘢。」 我對這歐利發解釋著:「我我冇諗住維護邊個,只係呢個唔應該係我們依家討論嘅重點。」 歐利發回話:「好……好似你係……係第一個入……入去嘅,奇……奇哥。」 「第一個第二個冇咩意義,因為係我入去之前就被人捷足先登啦。」我一心就想趕快結束這個話題。 阿琳含著眼淚對這凱莉和歐利發指責道:「當時你哋非要用呢個方法,我求過你哋你哋唔聽。但結果係鑽石冇咗,朋友都冇埋。」 我也對這他們說:「我都覺得好難受,當時嘅環境你哋以死相逼本來就唔啱,仲要先斬後奏。」 我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又繼續說:「但係到最後我都冇把你哋告發出嚟係為咗啲乜?之唔係為咗唔想再失去你哋兩個嗎。」 「奇……奇哥,其……其實你……你都唔想坐監,先……先至顧全大局顧吧。」歐利發反駁著。 凱莉接過話講:「我都唔好受,但係我係問過嘉華,佢真係應承咗。你哋唔係都係到咩?」 阿梅插嘴道:「事情都發生咗,無法改變。但係依家鑽石又出返嚟,睿奇你話點好?」 「分啊,最多家華嗰兩份留出嚟放返去。」 凱莉聽到趕緊搶著回答。 我搖搖頭再三請求他們:「你哋好多情況唔了解,我哋真係唔可以要呢啲鑽石架。請你哋信我,呢度好危險我哋應該盡快搵出路。」 尤娜看著我不像說謊,也幫嘴說:「係呀,你哋不覺得奇怪咩?本來嚟開同學會嘅,結果只有我哋幾個,又咁岩搵到呢啲鑽石太唔尋常啦。」 阿梅考慮了下回答道:「但係呢啲嘢唔攞,家華嘅犧牲就好似冇咗意義咁,我覺得想攞嘅攞自己嗰份。不想攞嘅都唔勉強,自己決定。你哋話呢?贊成嘅舉手。」 毫無意外除了我和尤娜,其他人都舉手了。阿梅把桌上的鑽石分成了八份,然後對大家說:「講好有家華兩份,呢顆咁特別嘅黑鑽就留給家華吧,我哋把剩低嘅鑽石分成六份,你哋每人都只可以攞一份。」 他們一個個都上去拿了一份。 我搖搖頭對他們講:「你哋出得去再講啦。」 阿琳和凱莉拿了就往外走,緊接著阿梅也走了。 歐利發走的時候看我和尤娜都沒有拿桌上的鑽石。他問我們:「你……你哋真……真係唔要?」 歐利發看我們沒有反應,一下子把桌上的都拿了,包括留給家華的,拿了鑽石撒腿就往門外跑去。 現在整個陰暗的房間裡只剩下我和尤娜了,我們在燭光下彼此相互看著對方。我心想謝謝你相信我,我們一定可以活著出去。 他們把手電筒都拿走了,我和尤娜就只有這根蠟燭和神台上的另一根蠟燭了。 我們各自拿了一根蠟燭也走出了這個房間,我們再次走到大門樓梯間。 我邊四處張望了下邊與尤娜講:「呢度門打唔開,整個學校我都看過哂都無法逃生。還有一個地方未去過就係樓頂嘅鐘樓,我哋去睇下,上面話唔定還有乜嘢工具可以用。」 尤娜點了點頭道:「睇嚟你真係做咗好多野,雖然我仲係唔係好明依家發生緊咩事,但係我相信你,走我哋上去睇下。」 我和尤娜在燭光的映照下一步一步的來到了通向鐘樓的樓梯前,這個樓梯十分的陡峭狹窄,雖說是樓梯其實和梯子也沒有兩樣了。 尤娜走在前面我殿後,我們單手緊緊抓著樓梯的扶手,另一個手還要拿著蠟燭,身體傾斜的就快貼到樓梯了。 到達鐘樓後樓梯更窄了而且還繞著建築盤旋而上,樓梯的木板也十分陳舊我都怕把它踩塌了,如果這裡一腳踩空了掉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險的。 爬著爬著一個超大的銅做的鐘出現了在我們眼前,再上幾步就是一個狹窄鏽跡斑斑的鐵質平台。這裡是給維修工或者敲鐘的人工作的地方,這鐘口徑近五米上邊佈滿了許多英式圖騰花紋。順著平台繞到鐘的另一頭,這裡稍微寬闊些,有一扇小窗戶,從頂層垂下來了兩個繩子分別綁在大木樁的兩頭把整個木樁懸吊在半空,這個應該是敲鐘人用來敲鐘的。我們低頭穿過木樁發現沒有路了只有一面牆。 尤娜仔細觀察了一會說:「呢個牆裏邊應該係個房間,真正嘅建築牆體係呢個牆嘅後面,呢度明顯係一個後來搭建出嚟嘅空間,但點解冇門架?太奇怪了。」 我從尤娜身後走到她前面,在牆上左敲敲右敲敲這是個結實的磚牆,摸著摸著忽然發現有一塊磚是鬆的沒有被水泥黏住。 我給尤娜使了一個眼色講:「呢啲磚難道係個機關?等我試下把佢推入去,如果係個陷阱你就先走唔好理我,ok?」 然後我就把磚用力推進了牆體,牆上除了留下了那塊磚的洞,完全沒有任何其他的動靜。 尤娜忍不住笑道:「你係唔係睇電影睇得多,呢度點會有機關啊。」 「妳講得啱,哈哈。」 我只好用傻笑來掩蓋尷尬了。 然後我用手試著把旁邊的磚動了動,發現週邊有很多磚都是鬆的。這時我把手上的蠟燭遞了尤娜,然後蹲下去把一塊一塊鬆動的磚都拿了出來,牆上已然出現了一個大洞。 這個洞正好可以鑽進一個人,我是試探著鑽了進去。進去後我跟尤娜拿回了我的蠟燭,隨著蠟燭的光我看清楚了這個根本就是隨意搭建的兩面牆連頂都沒有。這裡面的空間也不大,不過這裏居然擺放著一個破爛的木桌子。 這時尤娜也跟著進來,她看了看講道:「呢個地方以前應該係敲鐘人做嘢嘅地方,唔知邊個用磚把知道封咗起嚟?」 然後尤娜走到了那個寫字檯前,拉開抽屜一看裡面有一封厚厚的信件。 我們兩個相互做了個眼神。尤娜把這疊信件拆開,借著蠟燭的光看了起來。 「原來呢個係我哋學校嘅一個叫永霖的美術老師寫嘅。」尤娜看著看著突然臉色都變了,好像看到了什麼重大的秘密。 我迫不及待地問她:「睇到啲咩,呢個老師食咗啲咩?」 尤娜一臉驚恐的表情對著我,簡單地概括了下信的內容:「呢封信係佢嘅遺書,當年就係佢在山林裡寫生時,無意中睇到我哋做嘅一切。」 尤娜停頓了下,接著道:「亦都係佢早我哋一步攞走咗鑽石。佢正想離開時正好碰到岩岩嚟到停屍房嘅我哋。佢只好把電閘閂咗,想把我哋嚇走。真係估唔到仲係被我哋發現咗家華嘅屍體。佢匿埋等我哋全部走晒,因為知道我哋發現咗屍體,而且被開膛嘅屍體唔可能放喺呢度,所以就把家華嘅屍體用塑膠袋包住,放喺一個破舊嘅三輪車上同嗰啲鑽石一齊偷偷咁車返咗學校。」 我問:「學校?點解唔攞返屋企?」 尤娜搖搖頭回答道:「呢曾我都唔知呢度冇寫。」 我湊過去和尤娜一起看了起來,後來永霖老師把鑽石和屍體藏好後,一直也不敢把贓物出手,身心時時刻刻都受到擔驚受怕的煎熬。這時學校裡接二連三的發生學生跳樓的命案,校長只好把整個學校的窗子都加裝了防盜網。可是永霖老師認為,這些離奇的自殺事件都和自己做的事有關,每天沒人的時候拿出贓物裡那顆神秘的黑鑽石,放在手心不停的欣賞,好像這東西有什麼魔力似的,並且經常對這顆黑鑽石懺悔,說出內心揮之不去的恐懼,可是他的身心還是被不停的折磨著。更可怕的是他的精神開始恍惚不正常起來,經常有幻聽,覺得有很多人都在監視他議論他,甚至背地裡罵他。他的靈魂開始扭曲,常常會做出一些非常反常的舉動。 看到這裏我和尤娜說:「睇嚟佢被自己逼到發癲。」 尤娜點了點頭繼續看了下去,有一天永霖老師終於暴走了,要對背地裏罵他的人報復。他趁著大家都在正常上課的時候,把學校所有的門都反鎖了。然後用自己化學方面的知識把硫化鈉散佈了整個學校。硫化鈉本身無毒,可是一旦接觸到空氣就會散發出一種難聞的氣體,會讓人噁心甚至窒息。 看到這裏我情不自禁的問道:「佢唔係想殺咗所有人吧?」 尤娜向我點了點頭回應:「冇錯,睇來佢真係癲咗。」 我們繼續往下看,永霖老師戴上了防毒面具拿著砍刀在學校裡見人就砍,就連和他關係要好的學生也不放過。頓時整個學校陷入了人間煉獄,師生也無法逃生。由於當時並不普及手機,學校電話也被他破壞了,結果導致傷亡慘重。最後他神志清醒了後悔萬分,他認為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都是因為我們的錯。一切都是我們的罪惡把他拉下了地獄,變成了一個魔鬼。他永遠不可原諒我們,他詛咒我們的靈魂永遠困在這裡,懺悔著所有的罪惡,永遠不可得到救贖。他用了泰國降頭師教的一個方法,把自己的靈魂獻給了眾神,讓神來懲罰這些邪惡的魔鬼。他在信裏最後一段提到自己會在這鐘樓上吊自殺。 我摸摸下巴分析道:「怪唔得學校課室裡,仲係凌亂擺放住師生嘅上課用具。可以諗到當時大家慌亂絕望啲情境。」 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喃喃自語:「原來係呢條友詛咒我哋嘅,但係咁樣太唔科學。難道世界上真係有詛咒?」 尤娜面帶微笑的回答:「有冇詛咒我唔知。但係如你之前所講我哋一直被困喺呢度,我哋啲時空仲不斷咁重複。咁樣用詛咒就可以解釋得通了,畢竟我哋嘅科學都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我在燭光下看著面帶微笑的尤娜問:「如果當時真係發生咁大件事,我哋點解會一啲都唔知道?」 尤娜也點點頭說:「係呀點解凱莉話係,招生不足被封校呢?」 隨著燭光的晃動我總覺得尤娜的微笑那麼的詭異,彷彿她在這種環境裏絲毫沒有一絲緊張不安。 我又想起了前一個時空裏尤娜說的很對,現在每個人都有危險,我不可以輕易相信身邊的一切。尤娜看到我們是被詛咒之後居然還可以有微笑,所有人都不信我,就只有她相信我的說法。現在問題是我可以信她嗎? 我們正在討論的時候,突然我感覺有人也走上了這個鐵質的平台。我向尤娜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並迅速把兩隻蠟燭吹滅了,我蹲下靠近牆上的大洞往外看。我看到好像有一個人影站在平台的樓梯口一動不動。 我心想被發現了嗎?為何他上來後站在那裡不動?他會是誰呢?這時突然一道閃電,透過那個小窗子光線正好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這一下看的是一清二楚呀,我心裡一驚!「佢係……佢咪就係一直搵唔到嘅,嗰個管理員嗎!!!」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