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羅斯伊爾庫務工時,那裏的時間差與我們國內相差得很多,那可真是長五月呀!吃過晚飯都八點半了,太陽還高高地掛在空中。我與同事悠閒 地漫步在小鎮上,領略著異國風情。 那大片大片綠油油的婆婆丁,真的惹人喜愛,我們興致勃勃地蹲下身來,貪婪地挖起那嫩綠的婆婆丁。挖著挖著,忽聞遠處傳來了悅耳笛聲。那熟悉的曲調悠揚動聽,(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深深地吸引住了我們的聽覺,穿過那崎嶇的小徑,來到了村頭的池塘邊,停下腳步。這哪里是什麼笛聲?是一個男孩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坐在大柳樹下,穿著一件白色短袖帶有黑格子的襯衫,藍色背帶褲子上兩個黃紐扣,點綴的很別致,顏色搭配也 很新穎。 一雙白晰的小手,細嫩的手指,輕輕地你捏著一片翠綠的柳樹葉子兩端,夾在那紅潤的口唇中,全神慣注地吹奏著。我們站在他的對面都沒有被查覺,只見他的那雙藍色的眼睛直往上翻,我們驚奇地發 現,這個小男孩原來是個盲童。 沒有任何樂器伴奏,來源於一片簡單的柳樹葉子。那美妙的音符,那動聽的旋律,出自於盲童的藝術口技。美侖美幻的天簌之音,展現出盲童他那身殘志堅的天才。 我們被盲童他那身殘志堅、頑強的毅力所感動。被盲童他那藝術才華的魅力,陶醉在異國他鄉多彩迷人的春天裏,聆聽欣賞到了一場絕版的獨人演奏音樂會。 那片柳樹葉子,葉脈清晰而見,滲透出生命中的渴望。仿佛它變成了綠色的小舟,載滿了盲童對未來的憧憬,和大自然的熱愛。霞光透過那茂密的綠蔭,照在盲童的臉上,折射出七彩的光環。雖然盲童他看不到這色彩斑斕的世界,但是我相信盲童的心靈,早已達到了永遠屬於他自己的光明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