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係2017年8月12日的一個星期六晚上。 那一晚,係我第二次同公司同事仲有我自己波友由PS4 FIFA組隊踼虛擬波到約出黎踼真波。老實講,我一個星期前已經係好奇待,因為我覺得,人大左,真係好難可以約到咁大班人一齊踼波,出一身汗,聯誼一番。平日生活只係番工搵公訓覺,番工搵錢訓覺。 個一日,本身我覺得右腳小腿好崩緊,所以我就不斷拉根,用弓字步起勢拉,之後我拉埋大脾,手同頸,就好開心咁衝出去同老友差下波,斬下波。 大約五分鐘之後,我們正式分兩隊鬥波,實在令我興奮莫名! 波來波往左五分鐘,我見有個高波彈地飛起,咁我就自然反應地跳高攞身位,再踼高腳將個波控落黎,我一腳踼起,當腳去到最高點時,我聽到小腿後方"㕷"一聲,心已知不妙,當那隻腳觸地那一刻,我已知道,大獲,斷了筋! 當時,講真,我又不是覺得很痛,只是麻痺了一陣,但我的腳掌已不能再向上拗,是我完全控制不到那腳掌。 我的波友們立刻把我抬起,當我企直之後,我發現我可以一步一步拖著向前移動。我的同事見狀便馬上為我找了一家在深水埗的鉄打館,而我也坐的士前去。入去後,除左波鞋及波襪,我見到腳眼以下已出現一片深紫色。同時,醫師黎到我面前,同我講,有可能我既亞基里斯筋斷左,現在試試幫我捽一下,但他一按下去時,臉色已經一沉,話:我根本都摸唔到你條筋。不如你先回家,星期一去照磁力共振,再番黎搵我。 於是我就番屋企,硬著頭皮同老婆講,我好似整到腳,依家行唔到。老婆聽完,望左我一眼,轉個頭立即又喊又叫。(不詳說) 到左星期一,我去左搵我相熟既物理治療師,佢最初認為,筋應該沒有斷掉,叫我不用擔心,我即刻鬆一口氣。仲做左一連串既治療。過左一陣,醫生黎左,叫我過去。醫生第一時間叫我訓低,背向天,再叫我試下上下郁動我的腳掌。可惜,我完全控制到唔到隻腳掌,心知不妙。之後,醫生用手指按壓我腳踭對上2吋,就講:照都唔照,腳筋位完全凹哂,又完全郁唔到腳掌,呢個係 Achillies Tendon Rupture (亞基里斯筋斷裂,明天即刻入醫院做手術。 同日下午,我自己入左醫院,入院後即刻有人探望,我媽,我外父,波友強哥,仲有明天將同阿仔外母去韓國旅行既太太。 8月13日進行手術 一早6:30,我就被叫醒,換衫準備手術。7:00我就上左流動床,由姑娘推我去手術室,個一刻,我諗左好多野,覺得好孤獨,好涷,同埋好緊張。望住個天花板,先記得要祈禱,希望天主眷顧我。到左手術室後,我被安排到一個停車位,等候被叫入大房,等呀等,一邊等一邊同自己講,唔好有事呀,仲有好多野要做,仲要見家人,朋友.......突然,有一把操大陸口音既男聲講:楊渣灰,HEA樹號入HE喇。 講完,就推我入手術室。 入到手術室,異常緊張,因為見到個D大光燈,同埋當時氣紛非常寧靜,加上那陣陣消毒葯水味。突然,我既主診醫生出現,講:阿楊生,早晨呀,今日會幫你既右腳用聯線既方式,將斷左既亞基里斯根駁番埋。接住,佢就同旁邊既醫生講: 拿,佢比較高大,等陣我地要幾個人一齊將佢反轉去隔離張床。我好入神咁聽既時候,麻醉醫生走埋黎,同我講: 楊生會有少少痛呀下。講完,就係我既右手拮入"豆仔",之後就同我講,我依家會將麻醉葯注入,手會感覺到好涼,你依家聞下氧氣先。(佢未講完,我見到眼前畫面化開左,之後.....手術開始) 突然,我聽到KELLY係我耳邊唱 :明天開演唱會..... ,跟住我就醒左。同時見到醫生笑住走埋黎講:楊生,手術做完架喇,好成功。接住就比左張血淋淋既相比我睇。我講左句:唔該哂你醫生。就訓番。比阿姐推番房。番到房我自已過番床。大約45分鐘就清醒,同見到下面呢個畫面。 都唔係好痛。不過,過左兩小時後,隻腳滲左好多水出黎,成張床濕哂,我諗,應該係肌肉水份流失。 過左2日,我被送左去度腳做鞋同埋學用拐杖。都幾難學,最初用完拐杖後,雙手都覺得幾痛。(就係下面呢隻鞋) 出院後,大約14日後,我就番去拆線。 點擊圖片放大 拆線後,就自己洗傷口。係屋企換上輕裝。 點知,好景不常,隻腳生水POT。 點擊圖片放大 +2 過多10日左右,隻腳就靚番,而且可以沖涼。(大約手術後個半月),但出門仍然要用那大鞋。 可以出街不用拐杖。 最後,術後第70日,我可以正式著番鞋出街 加上半個月既物理治療,就叫做好番哂了! 但當然,唔可以同未出事前相同,因為小腿縮細左,腳筋緊左。到了2018年都仲係咁,睇黎無辦法要接受了,起碼行得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