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的你,即將畢業的我,我們被校園外的社會視為一代人。不願再用顧城那一首老掉牙的《一代人》以謄寫光陰的無奈,也不願引用海子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以聲張自己是一個幸福的人,可惜,我們這一代人還沒有屬於我們的詩歌,我們的畫意。一代大儒梁漱溟曾說:“價值觀和價值判斷是相對的,每一代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價值觀,每一代都有屬於自己的價值判斷”,然而,我們這一代,畢業的你和即將畢業的我,上學的和未上學的,究竟什麼屬於我們的價值觀和價值判斷呢?詭異的社會總是用令我們應接不暇的車輪碾壓我們的身軀,甚至還波及到我們的上一輩。回憶隱藏了一首歌曲的深情——到不了的地方都叫做遠方,回不到的世界都叫做家鄉,而我一直嚮往比遠更遠的地方……而那一片比遠更遠的地方究竟是怎樣的仙境呢!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有一簾披星戴月上朝堂的夢,在那一簾幽夢中,有功成名就的渴望,有名利雙收的希翼,有衣錦還鄉的期盼……而我們,這些沉淪在世海中的人兒們,時常被這種夢折磨得輾轉反側、痛苦不堪,同時,那一副青春的模樣卻早已忘記什麼時候丟失在奔跑的路途中了安利。 多如牛毛的身不由己,寥若星辰的隨心所欲,似乎可以摘寫方方那句經典的判決,“每一個人的命都是由許多人的命組合而成,就像一個股份公司,自己只不過個大股東罷了”,但,如若將之應用於此,又總感覺不那麼契合。如何擺渡自己的內心與外在,這是千年追逐的疑問,是不朽的不腐的困惑。揭開一層層面紗,你,也許,認為,“當責任與感情同在,恩典便與我同在”;也可以質問,“世論與我不同,難道真理便與我不同嗎?”對此,你,我,應當有自信安利。 久後,安靜地踏過這片熟識的土地,校園裡,依舊飄著三年前熟悉的氣息。不遠處,廣告板上描畫著一張青春的面容,路過的同學開玩笑地調侃,“這位設計師的眼光一定有問題!這麼醜的女生,還上展板啊!”,我望了一眼展板上的照片,女孩雖無法與國人認可的傳統美女相媲美,但是,在快樂與悲傷並存的季節,設計者著實不應選擇一類校花級的女生。因為,在感官的社會風氣中,像校花級的女生這類人,她們屬於校園裡叱吒風雲的人群,但,人們忘記了,其實,更多的學生都是校園裡默默無聞的大眾!青春,勿論感官上的醜美,而我亦坦然接受他人對我“小個子”的稱號。青春,她對每一個人都一視同仁,所以,廣告板上的笑容代表著我們每一個人的笑容,代表著我們這一代的記憶,代表著我們的鏤心刻骨。這一抹笑,傻傻的,呆呆的,很清純,很天真,也很懵懂,或許,再也無法找到如此貼合青春不棄的笑容了!因為,讓我們的青春不畢業的,正是這一痕痕綻放在我們面孔上的笑容。 自然,不畢業的還有快樂、苦難和今後人生中不斷邂逅的平淡。或許,太喜歡張承志這位塞北作家了,最後,依舊遊過他的平仄作一次痛快的跳躍—— 我相信,會有一個公正而深刻的認識來為我們總結的:那時,我們這一代獨有的奮鬥、思索、烙印和選擇才會顯露其意義。但那時我們也將為自己曾有的幼稚、錯誤和局限而後悔,更會感慨自己無法重新生活。這是一種深刻的悲觀的基礎。但是,對於一個幅員遼闊又歷史悠久的國度來說,前途最終是光明的。因為這個母體裡會有一種血統,一種水土,一種創造的力量使活潑健壯的新生嬰兒降生于世,病態軟弱的呻吟將在他們的歡聲叫喊中被淹沒。從這種觀點看來,一切又應當是樂觀的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