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亂七八糟的想事情。 電話放著Billie Hoilday的歌曲, 低沉磁性的嗓子,配以帶點幽怨的藍調, 在凌晨四點時分,竟意外地協調。 我閉上眼睛, 想像自己在coffee shop 中, 呷了一口半涼的咖啡, 緩緩抬頭瞄一下坐在對面的他, 然後低頭繼續專注看我的書。 偶爾傳來一陣的海浪聲, 幾個外國小孩吵吵嚷嚷,忽遠忽近的, 一對外國男女站在店前, 一邊小聲說著笑,一邊等著他們的cappuccino 。 我坐得有點累, 抖抖身,環顧四週,然後閉眼深呼吸。 濃濃的咖啡香圍繞我們, 是澳洲的咖啡豆,非洲的咖啡豆還是哪裡的咖啡豆? 其實我分辨不出來。 是的,有一段時間我努力學習不同產地的咖啡豆, 但現在我卻絲毫想不起, 那些甜酸苦辣的分別。 這一刻,只要被滿滿的咖啡餘香包圍已夠幸福。 那是我們剛在一起, 某個週末下午的南丫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