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跟幾班朋友聚會,都不約而同地問我,你好像很久沒有喜歡過人了。的確,自從出發往澳洲要忘記的人後,我好像已幾年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 席間,有單身的男性朋友亦說,自從大學與女朋友分手後,已幾年沒有戀愛過。我們並非碰不上,而是不敢輕言去愛。 在此並非要討論男女平等,港男港女等問題吵至下世紀都沒定論的爭議,而是覺得,一直以來的普遍觀感,在愛情上處於輸家的一方,似乎都會是女方。「姊妹」間總會說「男人都係賤嘅」、「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我已經俾男人呃過好多次,仲信?」。反之,男人談及這些話題總覺婆婆媽媽,如網上不少談及感情的網誌更被人口誅筆伐,形容是無病呻吟云云。 其實,男性也一樣會受到傷害。在這幾個聚會中,我們幾個「兄弟」也不約而同地談及過這些問題。正所謂每個男人成長都必定當過兵,每個人若非「當兵」,也曾受過女人深深的傷害。我們曾被女人利用過、有朋友曾經戴過「綠帽」,亦有朋友被深愛的女人騙盡金錢。感情路上沒有誰對誰錯,男女之間也很平等,我們都曾遇過感情傷害,要傷的話,男人一樣可以很傷;要深情的話,男人一樣可以很深情。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換過來說,也是「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我們成長過程中,也一樣愛上過壞女人,傷得焦頭爛額後,或也如女人一樣,覺得「女人都係信唔過」。我們都覺得,長大後對愛情已沒有年少時般勇敢,不顧一切向前衝,在街上拿著鮮花等「女神」,敢於大叫「我愛你」了。有朋友甚至覺得,我們可能把一生的勇氣都花在錯的人上,長大後,我們不想受到傷害,也不敢輕言去愛上一個人,還會費盡心神去做那些傻事嗎? 有時候,人或許不是要求太高,而是受過傷害後,遇上了有好感的人,對方一個小小的舉動,令你想起了昔日的那個,那些你不可磨滅的陰影,你自然會敬而遠之。人大了,既想有一段真正的感情,亦想安安穩穩找到一段美好良緣,便不想再在錯的人身上兜兜轉轉了。傷來傷去,很玩好麼? 這些年來,我們也一如女人一樣,努力參加各類型聚會、玩過Speed Dating、被一個個好兄弟介紹不同的女性朋友,你可能遇上不少合心意的,但合不來就是合不來。而且,人大了又多了更多顧忌,當真正能交心的人愈來愈少時,你又不想表錯情而少了一個新相識的朋友。漸漸,你甚至會覺得累了,不斷認識到很多「可行」的新對象,到頭來雙方不合,卻連保持聯絡的意慾也沒有。 從這幾次聚會中,我都發現,我們都已長大了。從前的聚會,大抵我們都會說追求著甚麼女生,又或被甚麼女生狠狠地傷害。我們曾拿著啤酒盡情發洩,到頭來,我們才發現,這些過去,原來只是一場過眼雲煙的青春。有些感情事、有些價值觀,真的要成長了,才會明白的。 「係你嘅就係你嘅」,感覺還是最重要。寂寞有時,孤獨有時,或許我們都會懷念那些犯賤的青春。「女神」一個電話便令你欣喜若狂,隨時馬上從香港仔「飛的」入元朗只為見她一面。雖然我們曾經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一隻兵,那份你花了半個月製作的禮物,只不過是她櫃中的一份垃圾,大家卻是無悔。那些年的悸動,我們曾有過的興奮,是我們不滅的回憶。偶爾想想,你嘴角或會泛起一絲微笑,細味那些逝去的青春,今天或難再現了。 可能,我們再也經不起這些創傷,不斷為自己挖墳墓,只怕有天你或會不再相信愛情。人大了,好好愛別人之餘,也要好好愛自己、保護自己,你的心,並非無條件拿來被傷害的。 我們要當個真正的「好男人」,而非「當兵階級」的「好男人」。 傷過痛過後,重新出發者,只有繼續尋找與等待,別放棄。 有朋友笑說,你喜歡去旅行,在旅途上遇上的人,應該最有感覺吧?我想想曾在旅途上悸動過的幾個影子,笑言不語。的確,在旅途上的感覺往往是最強烈的,也往往只是一團「虛火」,能否發展成真感情?緣份吧! 攝於Horseshoe Bend @ Arizona, United States 個人旅遊專頁:https://www.facebook.com/360.days.in.australia